他們教室的同學好像都到了教室,教室裏麵一團亂糟糟的,嘈雜聲很大,突然想起了雅豐,哎,那裏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那個地方就算是沒有老師來,同學們都是規規矩矩坐在教室裏自習,哪還有人說話,而且還這麼多人一起鬧哄哄的,看來爸爸說得沒錯,我選的這學校果真是省裏麵最差的高中了,心裏暗暗叫苦,但是選都選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希望自己不會變成他們這樣吧。
我隨他進了教室,剛進教室,教室裏麵安靜了不少,我始終低著頭,生怕打擾到他們,不想惹人注意,隻是想把東西放好就走,但是還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我和他的身上,甚至還有人帶著玩笑的口氣說:“和尚居然找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和尚還真是有福氣啊!”“和尚,什麼時候發喜糖啊!”.......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他們都誤會了,但是好像解釋什麼又都沒意義,所以幹脆隨便他們誤會,我隻想趕快走。好不容易看他把東西放好,才接過我手上的生日蛋糕,然後說了一聲:“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好像還帶了一絲笑意,大概是取笑我吧,我有些生氣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把生日蛋糕推給他就要走,他拉住了我的校服,我隻好停住了,回過頭,他拿了一個信封給我,然後說:“明天我生日,歡迎你來為我慶生。”
然後教室裏發出了各種歡呼聲和喝彩聲,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頭也不回地跑出來了。天啊,這裏的人怎麼都這樣,感覺好像一群從山裏來的猴子,沒有一點禮貌,甚至沒有一點素質,這樣的事情都要拿來做文章真的有那麼無聊嗎?教室裏的歡呼聲還在繼續,我更加生氣地跑了,委屈得想要哭,但是又不知道氣從何來。
那個信封沒什麼特別之處,甚至沒什麼好看的,很簡單的一個黃色信封,後麵印了一些“陽光文學社”的宣傳資料,信封上大大地寫著“陽光文學社”這幾個字,我想,這應該是這個文學社自己的信封吧,難道他們有自己的郵遞公司?或者自己的郵遞隊伍?這倒是讓我頗感好奇。仔細一看,信封上麵用黑色的水性筆寫著一行字,那字寫得倒是蠻好看的,不知道是誰的字,不過依著這字看,應該是個男生的字跡。恩?這裏還有男生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來?還不錯嘛。那行字是“需要陽光文學社信封的請於567班找尚韓新”。也沒什麼嘛,還以為是什麼呢,不過“尚韓新”是誰啊?找他就有信封?他是什麼角色啊?然後把信封一丟,沒再管那事情了。
第二天午休的時候,我正在宿舍睡覺,別人都是在玩,我卻趁著這時間抓緊時間睡覺,畢竟從來都沒有和這麼多人一起睡過一間房子,準確的說是從來沒有在學校過過住校生活,很多的不習慣挑戰著自己,最大的困難莫過於晚上寢室的說話的聲音太大我總是睡不著了。還好班上的人看我是個晚來的同學,對我很是照顧,所以中午看我在寢室裏麵補眠都不來寢室玩,所以偌大一個寢室隻有我一個人在像死豬一樣地睡覺,爽死了。
“諶陌,有人找你。”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在外麵叫我。對了,我改名字了,不,準確地說是用另外一個名字,那時候為了躲避計劃生育,我有一個農村戶口,是隨母親的姓,大概是母親見我是個女孩子,又因為我家裏人隻好東躲西躲的,怕被抓到了罰款,那時候抓得很嚴,家裏又沒什麼錢,所以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給家裏帶來災難的我,就給我取名為“陌生”吧,也許從我生下來,她就一直把我當成陌路人看待,所以她一直就沒把我當家人看。但是名字不是我能決定的,畢竟身體發膚父母授之。現在在農村戶口,為了不影響在城裏的檔案,我爸爸就讓我在這裏用這個名字。所以除了爺爺奶奶,這裏的人都是叫我“諶陌”。
從寢室出來,又看見了他,他今天沒穿校服,大概是不需要集合的原因吧,所以今天很多人都沒穿校服,但是我呢,無所謂,我整天都穿著校服,這樣就不用為自己每天該穿什麼衣服而煩心了,很隨便。
“什麼事?”
“那棟樓,看到了嗎?”他微笑的指著教學樓旁邊的那棟稍微舊一些的樓,看上去像是老師的住宿樓,因為晾了很多老師的衣服而不是校服。可是那棟樓怎麼了?雖然是近視,但是努力看葉看不到什麼啊?有什麼嗎?
“怎麼了?”我很奇怪地問他。
“今天晚上晚自習下課,去那棟樓的頂上,我的生日party.”說完他就走了,走得好像很快,但是很開心的樣子,我看著他消失在拐角,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向他說“生日快樂”,嗬嗬,真是粗心啊,不過還好,今天晚上他要舉行聚會,那麼還是有機會和他說的。不過還是覺得真是很不適應,他居然要在老師住宿樓的樓頂上舉行自己的生日會,哈哈,他怎麼這麼厲害啊。來學校裏慶生就夠不能讓我接受了,他居然還要明目張膽地去老師住宿樓上麵,真是個奇怪地人。但是,後來的慢慢地適應,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與眾不同,因為我和他們的想法真的是太不一樣了.....就比如這別人眼中習以為常的生日聚會,還有那個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