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手走進了網吧。
網吧依然吵吵鬧鬧,老板在吧台裏獨自有一台機器,他的腦袋都快鑽進顯示器裏去了,從他臉上猥瑣的表情來分析,估計在看什麼和人體有關的影片,弄不好就是島國的進口貨。
沒有人注意我,這是一個好現象。
麻湛河占據了我的座位正在打一部槍戰的單機遊戲,他那兩個狗腿子不知占了誰的位置鑽到什麼位置去了。
我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麻湛河的身後,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其實我心裏也是很緊張的,心蹦蹦蹦地亂跳,其結果就是讓我有點呼吸急促。
可能我的呼吸讓麻湛河察覺到了背後有人,他一轉頭就看見了我。
他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才說:“你站在我的身後幹什麼?滾!”
我把手從背後拿了出來,我的手上有一個長方形的物件,那是一塊整個的紅磚。
“你要幹什麼?”麻湛河的臉有些變色。
“拍你!”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的,然後我的手就舉了起來,狠狠地拍了下去。
這個時候,我早就忘了老由頭告訴我的打人最好不要打腦袋,我手裏的磚就是奔著麻湛河的腦袋拍下去的,當時我是準備把他的腦袋當西瓜用來著。
麻湛河沒有給我拍他腦袋的機會,他一歪頭紅磚扁平著拍在他的肩膀上。
就算是扁著拍的,這一磚也夠他受的,這從他嗷地一聲慘叫可以佐證。
他的叫聲竟然讓我的心一陣亢奮,似乎他的叫聲刺激了我身上的血液,這些快速奔跑的血液生生帶給我一種爽快感。
原來拍人這麼爽!
既然拍人這麼爽,就不能光拍一下,想爽咱就多點爽,我揮起手又是一磚拍了下去。
麻湛河這家夥到底是打過很多仗的人,在被拍一磚的情況下還能反應過來來了個轉身。
我的第二磚就結結實實地拍在他後背上,他一下就被我拍到椅子底下去了。
網吧裏這回可是亂套了,有人驚愕地看著我,有人開始往外跑,網吧老板從顯示器後麵拔出腦袋,顯然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
拍翻了麻湛河我就去拍那兩個剛才踹我的小子。
兩個家夥手腳都挺利索,兔子一般往外跑。
我拎著磚就攆了出去,一磚頭飛去砸在一個小子的後背上。
這小子腳步踉蹌了一下,竟然跑得更快了。
我的大腦極度充血,裏麵什麼念頭也沒有,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打死他。
我彎腰又撿起兩塊磚頭一手一塊站在網吧門口高喊:“麻湛河!草你馬你給我出來,老子今天要拍死你!你不是牛逼嗎!有膽量滾出來!”
周樹兵勁兒肖慶媚也跑了出來,周樹兵來著我:“快走!麻湛河順後門跑了,弄不好回去找人了,我們快回去吧!”
麻湛河跑了我在這裏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網吧老板弄不好還要我賠償損失,雖然一瓶酒讓我暈乎乎的但我還沒傻,於是便跟著周樹兵肖慶媚跑回了家。
一進家,我先用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然後我開始回憶今晚發生的一切也預測可能發生的一切。
麻湛河有人這是不可置疑的,他是不是回去找人我說不準,但我必須要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