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想怎麼樣?我想開了,與其天天和你們糾纏在一起不如痛痛快快地來解決一下,我聲明:今夜過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橫淌豎流。”說完我就等著動手了。
麻湛河哈哈哈一聲笑:“不錯!確實有膽量,不過今天我們不打架,我們幹點別的,來進屋!”
不打架?不打架叫我來幹什麼?
當宏偉拉了我一把:“進屋吧!”
既然都走到這兒了也不差再多走兩步,我邁步就進了屋子。
這是麻湛河的家,與北方大多的建築布局一樣,進屋就是灶間,然後才是東西間。
我被引導著進了西間,這裏明顯是麻湛河的房間。
地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全是菜和酒。
難道是請我喝酒還是拚酒?要是拚酒我想我可能不是對手。
“來大家請坐!”麻湛河說完就端起一碗酒。
“這位我們打了好幾仗的叫王風的家夥,來,幹了這碗以後我們就是兄弟。”
我看著那一大碗酒,我了個草的,這是人幹得事兒嗎?人能喝下去這麼多酒嗎?
十七年來我還沒喝過一滴白酒,啤酒倒是多少喝過兩次。
“我要是不喝呢?”
“不喝就不是兄弟,明天我們接著打!”
喝了就是兄弟,不喝就是仇人!這誰規定的!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碗裏的酒,一咬牙,不就是一碗酒嗎?仗都打了還怕一碗酒!今晚兒上我豁出去了,我就不信我喝多了他們敢把我埋了!
我來的時候可是留了後手的,我在我住那屋的炕地下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跟誰幾點出去了。
我要是沒有好,誰特麼也別想跑了。
我端起酒碗一仰脖就灌了下去。
一股辛辣的感覺傳來,酒入嗓子還是涼的,可是到了肚子裏便轟地燃燒起來,我覺得我的腸子都被烤熟了。
“怎麼樣?”麻湛河問了一句。
“你特麼還不如揍我一頓呢!”
“哈哈哈哈!”
屋子裏立刻響起了一片笑聲。
當宏偉這時站起來裝蒜了:“這幾天呢我們和這位王風發生了點矛盾,事兒是我引起的,所以,在這裏我自罰一杯,這杯酒喝完,過去的矛盾就煙消雲散了,以後大家就都是兄弟。”
當宏偉很豪氣,一碗酒咚咚咚進肚了。
“坐下坐下!以後我們就是兄弟,別拘束該吃吃該喝喝。”
我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轉折,昨天還劍拔弩張,今兒就稱兄道弟了。
這一晚上這酒喝的,白的喝完喝啤的,把我喝得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酒精是麻醉精神力最有力的武器,當精神力被麻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的嘴就會發生短暫的變異,表現在說話不太利索而且還少了把門的。
這些人就開始吹噓起他們的光榮戰績,無非都是把誰誰誰打了,又被誰誰誰揍了。
等他們都扯完了,也就都差不多了,有人就倒在了炕上,有人就鑽到了桌子底下。
我還不錯起碼還能晃晃蕩蕩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