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細算起來,一年下來一個小店換瓶蓋的收入也不過千多塊錢,但是按照一個小店一年萬八千的收入來說,這筆錢就不是個小數目了。
李洪寶楞了一下,“這是不可能的。”
我也冷笑一聲:“非常有可能,我可是很記仇的。”
“如果真有這種事兒,我可以換一家啤酒,可以不要你們的。”
“那太好了,我很希望你現在就不要,真滴,你要現在不要,我馬上聯係第二家代理,我就不信場部沒有想要代理的商店。”
李洪寶立刻不吱聲了,雖然三分場所轄的連隊並不多,但一年僅批發啤酒,我敢斷定李洪寶的商店一年也能賺個三萬兩萬的,要是再有一家代理,他就不能壟斷了,就會影響他很大一部分收入。
我這邊和李洪寶叮叮咣咣說著沒營養的廢話,那邊裝卸工已經開始卸貨了。
李洪寶也再沒有拿出那種茅坑一般的態度,不過也沒在搭理我。
卸啤酒是個很累的活兒,在車廂上伸出一塊很長的木板,一頭搭在車廂上一頭伸到商店的庫房裏,用一種兩輪的帶叉子的小車一下叉四箱推到庫房裏一摞一摞碼成排。
兩個裝卸工每人要來回走六十多趟才能把一車啤酒卸到庫房裏,然後裝上空箱子,全部用時才兩個小時左右。
然後李洪寶和司機結算了酒款,這次貨也就圓滿地完成了。
司機故意繞了二十多裏地的路把我送到四十二,然後他開著車回去了。
我算了一下,盡管兩天車才拉一趟啤酒,但每天也能平均上五百塊錢左右。
買車拉啤酒的事兒我誰也沒說,連父母也沒告訴,我怕他們的老式腦筋接受不了這樣的事物。
現在已經是陽曆二月份了,離開學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我該考慮一下去學校的事兒了。
二月二十八日是學校的召集日,我們要提前一天到學校去,我想我到學校那天一定會發生很多精彩的故事。
二月二十六這天,附近的所有兄弟給我擺了一桌送行酒,地點是在當宏偉家。
肖慶媚作為當宏偉的未婚妻自然出現在這裏。
我偷偷問她:“喂!當宏偉脫你褲子了沒有?”
肖慶媚很溫柔地給了我一句:“滾!”
酒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多鍾,我被灌得晃晃蕩蕩地回了家。
謝雲莉都已經睡了,打從我要上學校起的這幾天她就住在我家。
借著酒勁我想到了報仇的事兒,這幾天我可是被她欺負的夠嗆,有仇不報非君子。
我發現一個現象,要是酒喝到一定的程度,似乎會延長某種事兒的時間。我今天就是這麼一種狀態,一陣衝殺謝雲莉就舉手投降了。
二十七號的早晨,我和由東明王軍等一起到了車站。
夏天我們去高中隻需到四季屯坐船就可以直達學校所在地。
而冬季我們去學校就比較費事了,從我們這兒沒有直達學校所在地五家子的客車,因為中間是一片很大麵積的原始森林和崇山峻嶺,根本就沒有路,所以我們得坐客車到縣城,然後在縣城倒一次車,才能到五家子。
揮手和送行的人告別,我們的車開始啟動,途徑四十五隊的時候,上來了一些四十五和四十六在高中上學的同學,但是這些人裏沒有過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