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嶽手上提溜著尉遲堂,看著敗退在一旁而不敢上前的兵煞,一步步朝著海船方向走去。
“慕容龍一,交出他們三人,否則我便讓你慕容家的女人守寡!”
他的聲音如冰一樣冷酷,笑傲世界的經曆,已經讓他養成了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甲板上,慕容龍一臉上掛著寒霜,指骨緊緊握住手中折扇,映出白痕,“你膽敢殺他,慕容世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薛嶽冷笑,“你們何時又準備放過我了?”停頓片刻,他繼續道:“我再說一遍,放開他們三個,否則我就殺了他!”
麵對薛嶽如此強硬的表態,慕容龍一心中暗恨尉遲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卻不好當麵發作,最後隻得哼道:“好,交出他,我將他們三人還給你!”
說著,碼頭上又陷入了死寂,他仿佛就似在等他薛嶽首先放了尉遲堂。
薛嶽哪裏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和他繼續廢話,直接催動真氣,以錯骨分筋的手段炮製起尉遲堂。
以他眼下的修為,以及對人體的了解程度,所施展的錯骨分筋手又是何等的厲害,一旦著手下去,強如尉遲堂這樣的高手,也頓時淒呼慘叫起來。
淒厲的哀嚎聲中,四周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就好像自己的筋骨,也隨著慘叫扭曲疼痛起來。
慕容龍一從來都沒有痛恨過什麼人,但眼前一臉漠然的薛嶽,卻讓他從心中恨到了骨子裏。
隻是尉遲堂現在還在對方手中,他也隻能咬著牙,咽下這口氣。
“給我將人放下來!”他冷哼著,吩咐幾個水手,將胖子三人從高高的桅杆上放下來,橫躺在甲板上。
這時,提溜著尉遲堂的薛嶽,已經搖身輕縱,登上了甲板,“可以了,將他們喚醒吧!”
慕容龍一冷哼道:“不是什麼奇毒,隻是普通蒙汗藥,隻是藥力略猛而已,你用冷水一激,他們自然就會醒了!”
薛嶽沒有用冷水去激他們,而是輕輕吹出一口真氣,迎風化作一股徹骨寒流,卷過三人所躺之處。
原本濕滑的甲板,經這股寒流一帶,立刻結凍起霜,長出雪白冰花。
而李子曰、獨孤皓和花想容三人,也被這寒氣一衝,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唉吆,子曰‘好冷’,這裏怎麼這麼冷啊!”李子曰就像是受驚的動物一樣,嗖地一聲跳了起來,摟著兩隻胳膊叫了起來。
然後才是獨孤皓與花想容兩人,也顫抖著從甲板上站了起來。
冷眼旁觀的慕容龍一,卻在甲板結霜的瞬間,狠狠地看了薛嶽一眼。
天下寒冰玄陰類的功法不少,能結冰起霜的功法更多,但從來沒有幾個人,能如同薛嶽這般輕鬆,隻是輕輕吹出一口氣,就將能讓數丈方圓的甲板徹底凍結。
能做到這一點,不但要有深厚的功力,而且所修的功法要足夠精妙,否則也不過是吹出一口冷風而已。
“既然他們沒事,那你就帶著他走吧,你們腳下這條船,可是我們開來的!”
薛嶽直接打斷了慕容龍一的思考,將已經有氣無力地尉遲堂丟給他,又指了指腳下船舶。
慕容龍一輕輕托住尉遲堂,用真氣控製住他的傷勢,然後看了一眼薛嶽,也不說話,直接縱身朝著碼頭飛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