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哦!慢了你可就慘咯!”
“不僅你會被趕出去,而且你身上會少點東西,你那當卑賤廚師的老爹,可沒有本事救你哦!”
一個青年陰陽怪氣地大叫道。
“嗬嗬。”
聽到這些話,吳迪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弧度,眸子變得很冷。
為了不引人耳目,他讓白紫怡給他安排一個平民的身份,說父親在小客棧中做廚師。
之所以這樣,是掩蓋他的身份,迷惑山門前那群牲口,讓他們一直等下去。
沒想到,忽略了人情世故。
在外院北區,小小的鍛凡班裏,他居然被如此羞辱、嘲笑。
這群人主宰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心中燃起一把火。
吳迪緩緩轉過身,饒有興致地開口道:
“導師出身高貴,自然知書達理。”
“我一個新來報到的,說了兩遍報告,導師不曾應許。”
“我以為是默認了,所以不再打擾導師工作,走了進來,請問,何來冒犯導師一說?”
吳迪這話說得很客氣,動手之前,凡事都得先占一個理字。
先禮後兵,這是一條很重要的原則。
不過,落在冷豔女子和大多數人眼裏,則是以為吳迪軟了,在奉承、拍馬屁。
“看在你話說得不錯的份上,我免你死罪,不過,活罪難逃,該給的教訓還是得給。”
葉姓冷豔女子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開口道:
“隻要你有本事從這裏,走到最後麵坐下,以後便可以繼續留在這裏,為奴,做牛做馬。”
說完之後,葉姓女子給坐在下麵的幾個青年使了一個眼神,臉上帶著冷意。
幾個青年點了點頭,笑得很詭異,看向吳迪的目光中充滿了殘忍。
見此情景,最後排有幾個衣著並不光鮮的弟子搖了搖頭,看著吳迪,目露不忍。
這裏有一個潛規則。
隻要平民弟子一進來,就得接受一排貴族弟子的依次毒打之後,才能在最後排坐下,繼續留在這裏,做他們的奴仆。
最後麵那一排的幾個平民子弟,都是這樣經曆過來的。
所以,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完好無缺的,有的斷了骨頭,有的少了胳膊,有的瘸了腿。
“導師胸襟寬廣,氣量如海,弟子敬服。我這就走去後排。”
吳迪輕輕一笑,眸子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冷意。
他看到坐在中間一列的幾個青年眼神戲謔,而且調整了坐姿,似乎是準備對他出手。
想來,冷豔女子說的,走到後排坐下,並非聽起來那麼簡單。
他麵色平靜,毫不猶豫地大步向著後方走去。
見此情景,冷豔女子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饒有興致地盯著,等著看戲。
她沒有聽出吳迪話語中的諷刺,真的當成了讚語。
因為,她壓根不曾想過,吳迪敢對她有什麼不敬。
而最中央的兩列弟子,見吳迪抬步走來,眼神中都是閃爍著殘忍而又興奮的光芒。
每次欺辱那些卑賤的平民弟子,都讓他們有一種如高潮般,很爽的快感。
一步,兩步……
吳迪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第一排。
就在他腳掌落下,邁進第一排中間的時候,坐在右邊的一個青年出手了。
他眼神很冷,臉上卻很興奮,直接一拳向著吳迪的肚子轟來。
吳迪平視前方,目光不曾移動半分,右手突然抬起,牢牢地握住了那個人的拳頭。
“你敢!找死!”
那個人明顯沒有想到吳迪會反抗。
他掙紮一下,發現吳迪的手如同鐵鉗般牢固,掙脫不得,頓時大怒。
吳迪沒有理會,臉上很平靜,古井無波。
隻是他的右手輕輕發力,嘎嘣一聲,那個人的手骨被他生生捏碎,手掌成了一灘柔軟的肉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