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殺雞儆猴(1 / 2)

朱曉塵閉上眼睛靠著休息,她反正是決定先屈服,在這地牢肯定是跑不掉的,隻有出了這裏,才是海闊天空,任憑她飛。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很高興,對了,還得把那個給她饅頭的小姑娘一起帶走,一睜眼,朱曉塵驚呆了,那小姑娘左手攥著衣擺,右手拿著一根細木片顫抖的在她那鵝蛋臉上準備劃下。

“誒,你幹嘛呢?”朱曉塵急忙喊住,生怕她一下子就劃拉下來了。心說,這小姑娘忒狠了,對自己也能下得了毒手!以後要保持距離才行!

姑娘被朱曉塵打斷,身子猛地一顫,緩緩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姑娘說著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朱曉塵扶額:“我是胡說的,你還來真的?”

姑娘的杏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在她看來,貞潔比性命更重要,一張臉,算的了什麼?隻是哪有姑娘不愛美,她如何不憐惜自己這容貌呢?

“別鬧了親,快把凶器放下,我會帶你離開的,放心啊。”朱曉塵示意姑娘放下手中東西,這玩意實在危險,要是真給臉上來那麼一下子,以後可就沒人要了。

姑娘的眼中滿是不置信,但是在朱曉塵自信的目光中還是放下了木片,反正就算朱曉塵帶不走她,也隻是多挨幾次打的事情,無所謂了。

“你叫什麼?”朱曉塵靠近姑娘問。

姑娘輕起朱唇:“我姓慕,叫……”說到這兒,姑娘一頓,續而道:“我叫慕禾。”

一頓之下,朱曉塵便明白她不想說自己的真名字,也不多問,反正這種事情她早已司空見慣了。揚唇一笑:“我叫朱曉塵。”

“你姓朱?”慕禾訝然。

朱曉塵點點頭。

慕禾頗為感傷的勸道:“以後可別跟人家說你姓朱了。”

“為什麼?”朱曉塵很是奇怪,朱是個大姓,很多人都姓這個的,為什麼她就姓不得了?

慕禾微微抬頭,眼神飄忽,像是歎氣般的說:“朱是明的皇姓,現在是清了,很容易出事的。”

明朝的確姓朱,可是普通老百姓不需要那麼謹慎吧?朱曉塵目露疑惑,瞧著慕禾,她似乎知道了什麼。

慕禾見朱曉塵這般看她,也是心下一驚,顯得茫然無措。

朱曉塵別開眼去,算了,不去探究了。知道的太多,死的快!

朱曉塵心中正謀劃著明日母夜叉來了,她就佯裝同意,然後在房間爬窗離開。結果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當晚來了十幾個男人,說是要帶她們出去看戲。

朱曉塵心塞的緊,看戲?嗬嗬嗬嗬,特麼妓院有個毛線戲看?不會是要上演活春宮戲吧?

那麼多人帶著,沒你不去的份兒,一屋子十個女孩子跟著走了。

出了地牢,依舊黑暗,好在繁星閃爍,有些光亮。

一行人來到院子裏,朱曉塵發現這兒人很多,和她們一樣的差不多有個三四十人,再有一些漢子監視,整個院落簡直是人滿為患,擠不動了要。

然而院子中間有三個孩子被五花大綁,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一男兩女,神情淒然。朱曉塵看了格外酸楚,他們這表情顯然生無可戀了。

十四五歲,是二十一世紀正上初中的年紀,最是青春年少,無憂無慮,懵懂無知,他們卻隻有對生活的絕望。

許是人到齊了,母夜叉開始發話了。母夜叉說:“老娘數年沒開動真格的,你們都不知道老娘的厲害了。今兒老娘要讓你們明白,逃跑的懲罰究竟是怎樣的!”

母夜叉身邊的婦人說:“你們眼前這三個小婊砸偷了鈴蘭姑娘的首飾偷跑,現在報官抓回,以後誰要是再敢逃跑,他們今日就會是你們的來日!”

一揚手,五六個漢子上前把三個人拖到凳子上用板子狠狠的打,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朱曉塵的心都揪起來了,兩世為人,她才知道原來非法買賣也是成立的,妓院還是可以報官抓人,意味著她逃跑被抓到,也是這個待遇。

哪怕是鐵骨錚錚也熬不過板子的親吻,幾個孩子慘叫連連。朱曉塵實在是於心不忍,揚聲:“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這一聲在寂靜的夜,除了慘叫隻剩顫抖的呼吸中顯得極為突兀。然,人家隻是看了朱曉塵一眼,發出了一聲嗤笑絲毫沒有要叫停手的意思。

朱曉塵這才明白,他們是真的要打死這三個娃。心,猛地一顫。人命如草菅,他們怎麼會在乎這幾個孩子的性命?

難道如花的年紀,就這樣終結了嗎?

不……

朱曉塵深一口氣,往前站了一步:“你打死他們也沒用,反而會適得其反。既然橫豎一死,那麼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