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十三爺說要要給兩位側福晉送來的。”如煙看著朱曉塵小心翼翼的說。
“要我們沾什麼喜氣?”朱曉塵沒氣力的問,她也沒聽說府上最近有什麼喜事,該不會又要給胤祥娶老婆了吧?天哪,本來已經有兩房了,這是要弄四房媳婦?
“福晉有喜了,兩個月了。”如煙說到此話,身板微微挺直。
朱曉塵聽了一怔:“你說什麼?”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煙小心的重複一遍,朱曉塵質問:“怎麼可能呢?她不是才中毒嗎?怎麼會懷孕呢?”
朱曉塵奇怪的是怎麼可能會懷兩個月呢?細辛中毒,母的都快死了,何況小的?怎麼活下來的?
如煙說不出所以然,可兆佳氏就是有身孕了,是事實,不容置疑。無論朱曉塵多麼鬱悶,多麼不相信,此事已經鐵板定釘了。
兆佳氏有身子可謂是王府第一大事,因為她是嫡妻,她的孩子也是嫡,哪怕瓜爾佳氏有個長女,卻也比不了兆佳氏的嫡來的寶貴。
嫡庶之分,一嫡壓死人。
兆佳氏是嫡妻,當家主母,此刻懷了身孕胤祥是時時刻刻都想待在她的身邊,半分也不願離開。
朱曉塵這廂猜了許久,才想到一個排卵期的因素,懷孕主要看排卵期,以此計算年齡。
整個府上都十分熱鬧,隻是懷孕而已,卻比朱曉塵嫁進來的時候還要歡快。朱曉塵看了心中倍感蒼涼,如果滿月了,那該辦都何種隆重?
八月桂花香,朱曉塵在桂花樹下弄了個秋千,人活著無聊,沒勁,也就隻能想著玩了。
中秋佳節,是人最念家的時刻,胤祥進宮了,帶的是兆佳氏。
叢桂怒放,朱曉塵在秋千上看一彎明月,陳香撲鼻,心卻在下雨。
滿月在朱曉塵身邊弄了張小桌,桌上擺了酒和瓜果和月餅。朱曉塵腦袋靠在滕上,眼睛看著圓月懸掛在星海之中,腦中充滿了對家的思念。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我好想回去。去年的中秋朱曉塵沒有怎麼過,當時也不覺得傷感,今年嫁了夫君有了家,卻感覺更加孤單寂寞了。
原來寂寞寒窗空守寡,其實說的不是一個人的孤獨,而是明明在一起,卻孤獨嗎?
“小姐,吃月餅吧。”滿月知道朱曉塵不高興,可是兆佳氏是嫡,她是庶,再不高興又能怎麼樣呢?
朱曉塵看了一眼,白白的皮,那是老的月餅,朱曉塵小的時候很不喜歡吃,她喜歡吃那種貴一點的比較好吃。後來卻又喜歡這種了,裏麵五彩的顏色,冰糖,還有花生什麼的都很好吃。
人也是奇怪,小時候不喜歡吃的很多東西,大了之後居然都會想念,想吃。那應該是兒時的回憶,小時候的味道吧!源於內心深處的渴望。
朱曉塵拿過來,掰了兩半給滿月一半,自己吃一半,這邊剛咬一口還沒開的嚼呢,瓜爾佳氏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瓜爾佳氏大笑後說:“莊妹妹這仲秋過的好有滋味呀!”
朱曉塵雖然不想理她,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能撕破了臉皮。起身客氣道:“哪裏比的上姐姐園裏的風光?”
“妹妹說笑了,姐姐如今院子裏也是冷清的很,這才來像妹妹討塊月餅。”瓜爾佳氏輕輕笑說。
“姐姐若是膽大就隨意,隻是紫菀可不想半夜又有誰中毒的事情傳出。”朱曉塵冷哼一聲,她雖然不會做報複,但誰對她有心機她都會記得,以後遠離此人。
朱曉塵有時候想想自己也挺不容易的,堂堂新世紀的新女性居然跑到古代跟人家老婆姐妹相稱,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瓜爾佳氏完美的笑容出現一絲裂縫,她沒想到朱曉塵這麼不給麵子,一直以來朱曉塵雖然不太和她們打交道,但相處的也還算融洽。今朝說這話,看來娃魚的事情是懷疑她了。
晚風習習吹過,朱曉塵縮了縮脖子,頗有些冷了。
“妹妹又說笑了,妹妹的東西豈會有毒?”瓜爾佳氏說著捏起一塊月餅放入嘴中輕咬一口,讚美道:“妹妹這月餅真是又香又甜,好生美味,不過這酒似乎差了些?”瓜爾佳氏掀開酒壺蓋聞了一聞說。
朱曉塵坐在秋千上斜眼睨她,不知她這廢話一堆是何用意?
“小蘇,把我的桂花釀拿來。”瓜爾佳氏扭頭說。
那被叫小蘇的應是,把端著的銀酒壺放在了桌上。
瓜爾佳氏笑吟吟的執酒壺倒在銀酒杯中,遞到朱曉塵麵前說:“莊妹妹你嚐嚐,這是五月時候爺和姐姐一起釀的,味道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