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塵怎麼想都覺得是瓜爾佳氏,畢竟瓜爾佳氏是有身孕的人,兆佳氏深的胤祥喜愛,實在是沒必要冒險,胤祥根本不去瓜爾佳氏哪裏,等於說她瓜爾佳氏就是個花瓶。
兆佳氏沒有作案動機呀!如果她連一個花瓶都不能容忍,她也沒辦法在福晉的位置上久坐。相信這些人閨閣出門前,母親總是會交待幾句的,皇家的福晉做的不是開玩笑的。
她們第一要素就是忍,不忍怎麼做當家主母?
反而瓜爾佳氏動機很明顯,兆佳氏是嫡福晉,懷孕生子兒子一定是嫡,注定要把瓜爾佳氏壓的永無出頭之日。
入口之物最為忌諱,但兆佳氏不以為意,之前送過她燕窩,現在送有孕的瓜爾佳烏雞湯,都是補物,說明她並不害怕。
一個差不多其中包含許多,胤禛知道必然其中有綠萼,斯玉也難獨善其身。
胤禛不知道的是胤祥的後院已經起火,西門懼都用上了,可見女人爭鬥已經有多嚴重。
胤祥不善調節他的女人關係,這點胤祥比胤禛差很遠。胤禛對他的每個女人都很好,他的每個女人都是他的助力。
船靠岸後,胤禛首先跳下船去,看到朱曉塵試圖扶起胤祥,但兩個姑娘麵對爛醉如泥的胤祥,哪有那骨子力氣?
胤禛折身回到船上,看了朱曉塵一眼,漠聲說:“扶他起來,我來背。”
胤禛原本是想回去叫人的,意思讓朱曉塵趕緊回府,不然這濕漉漉的很容易生病。
但眼下看來朱曉塵是一刻也離不開胤祥,胤禛隻好自己當苦力了。
這苦力當的,胤禛突然想起小一些的時間。那會子他就已經有了對太子位的惦記,那時候他才十五歲,胤祥八歲。
他背胤祥,胤祥說:“四哥,你是不是想做太子啊?”
胤禛一愣,他突然覺得自己太明顯了,一直盯著太子看。從今以後他一定要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在隨便亂看。
胤禛更是練就一雙與世事無關的感情,所以別人看到他都是沉默寡言,高深莫測看不夠的,人家都說老四那裏都好,就是心思太深,
那時候他與胤祥關係甚好,胤祥與胤禎差不多的年紀,胤禎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理當關係更親近一些,可他那個弟弟心思也不單純,所以胤禛和胤祥走的更近一些,玩的好一些。
胤祥雖然醉了,但也還是有些意識的,他沒有看到朱曉塵,他與胤禛訴苦,說起昨晚的事情,說起斯玉的好來,說起他與斯玉的點滴,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斯玉會有這麼一麵。
胤禛聽胤祥倒苦水,拿眼瞄朱曉塵,他知道一個深愛的人在你麵前說起他心愛的人的好來,那滋味一定讓人很難過。
果不其然,朱曉塵不住的深呼吸,不願意讓自己顯得悲哀難過。
朱曉塵其實挺鬱悶的,為什麼別的穿越族連一句話都不需要別人就會愛上她,稍微難一點的也就幾日功夫罷了。她朱曉塵都已經來一年了,她愛的人半點動靜都沒有,到現在還深愛那兆佳氏!
朱曉塵有種要被氣死的感覺,她突然覺得有些厭世,活在這是幹嘛?
朱曉塵有些氣呼呼的,離胤祥府邸已經不太遠了,朱曉塵卻突然對胤禛說:“我們別走了,就住這家店吧!”
胤禛看了眼那店,在想想拐個彎就沒幾步路的胤祥府邸,疑惑的瞧著朱曉塵,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
朱曉塵說:“你看你堂堂四阿哥,背著個醉漢,身上都汗透了,趕緊歇歇。”
胤禛一頭黑線,一路走來你不說歇息,這馬上到了,你開始良心發現了?也虧得胤禛生性冷漠,否則換了旁人定是一番雷霆大怒。
這客棧不是很大,好在胤禛一身汗漬比較狼狽,胤祥又是個醉漢,人家又是京城,倒也不太惹眼。
小二領著上了間客房,胤禛把胤祥放在床上,蹙眉看這屋子,說真心的,有些嫌棄。這間客房狹隘就不說了,設置陳舊,說好聽的是簡樸,說難聽的是寒酸。
其實在走不了多遠也就到了,但朱曉塵就是說好聽話,感覺為他著想一樣。胤禛很少無奈啊!
朱曉塵給胤祥蓋好被子之後與胤禛說:“四阿哥,天太晚了,要不您先回去吧?胤祥這有我照顧呢。”
胤禛點點頭,也確實沒他什麼事情了。
“那你也早點休息。”胤禛不自覺關心。
朱曉塵點點頭道:“會的。”
胤禛抬腳走到門檻時候,朱曉塵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