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冰山指數的話,趙辭夜敢說,青衣排第二,沒人敢居第一 。
在趙辭夜看來這個家夥簡直有些生硬的不近人情,好像一個鐵人一樣。
當然,鐵人也有受傷的時候,幸運的是,趙辭夜有見到過。
趕走了那些人之後,漸漸的這個正廳裏麵人開始多了起來,而青樓裏的小廝也開始點起來滿堂的燈盞。
當然,那些掛有小簽的燈籠並沒有人去點,趙辭夜知道那玩意的意味大概和出租車上的空車燈一樣。
隻有有了客人的藝伎,那一盞才會點亮。
看著慢慢充盈了整個宜春樓的客人,趙辭夜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如果這次和他組隊的人不是青衣,而是廖星宇的話,那應該是一次不錯的旅行。
“喂,我們真的能從這裏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嗎?”
終於當周圍嘈雜紛紛的,議論的全是一些達官顯貴之間的客套話時,趙辭夜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估計不光是趙辭夜,就連一旁的青衣也對這次的青樓之旅大失所望了。
“我也不太清楚,再看看吧,反正飯還沒吃完。”
確實飯還沒吃完,青衣看了一眼另一邊已經酒足飯飽,靠在椅子上剔牙的趙辭夜說道。
趙辭夜實在不明白,這個家夥的身材是怎麼保持的,不過顯然,這種二逼的問題也不好多問。
趙辭夜點點頭,然後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酒,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四周。
其實在這偌大的院子之中,趙辭夜的那點打量還不如他這一頭碎短發引入注目,所以趙辭夜完全沒必要像個特工似的小心翼翼的。
“是不是應該找個人開個頭,帶波節奏?”
看著眾人沒邊沒影的互相吹捧,談論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趙辭夜衝著還在一邊埋頭對付自己的胃的青衣隨口問了一句。
“什麼?”
青衣抬起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趙辭夜,隨後點了點頭:“嗯,不一定有用,畢竟咱們要知道的東西,他們可能並不感興趣,先吃飯,吃完飯後去城外彙合,說不定張昊他們已經打探好了情報了。”
聽著青衣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趙辭夜也隻好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是一點東西都不帶回去還不知道一會兒回去,張昊怎麼罵他,轉過頭,趙辭夜隨手拍了拍鄰桌一個看起來好像是書生一樣的家夥的後背。
“誰拍我?”
那家夥被趙辭夜拍了一下,頓時有些不耐煩的回了頭,看到趙辭夜後明顯愣了一下,古代人講究一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像趙辭夜這樣的一頭碎發,在這裏確實顯得有些特立獨行了一點。
不過也隻是短暫的錯愕而已,看到趙辭夜這一桌子上,除了他以外,隻剩下了一個吃香還算斯文的男伴之後,頓時皺了皺眉頭。
來這裏吃飯?這兩個家夥不會是腦子缺根弦吧。
“看公子打扮,像是讀書人,不知道師承何派?”
趙辭夜幹脆直接拿出之前那個小女婢套自己話的路數,給這個家夥使上。
這個年代,讀書人都是士族,所謂士農工商,士族是四民之中,排行最高的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