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方原也沒在零點酒吧繼續逗留,和趙辭夜結了賬之後就一個人隨後攔了一輛車回去了。
而趙辭夜也獨自往自己在紡織廠附近的出租屋那邊走去,因為抄近道的關係,所以趙辭夜索性直接從紡織廠那邊借道過去。
大概走到距離紡織廠舊址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由於周圍路燈稀少,所以這條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趙辭夜低著頭往前走,突然聽到從前麵傳來一些馬達的轟鳴聲,便下意識的抬頭望過去。
隻見不少打扮怪異的人騎著十分浮誇的大缸摩托,紛紛從趙辭夜身邊騎過去。
自從幾年前活了一個叫頭文字D的賽車漫畫後,全國各地都刮起了一陣披靡的黑賽摩風。
和那種正規的賽事專用摩托不同,這種黑摩托大多都是小打小鬧,雖然發動機的聲音十分帶勁,但是也隻是聲音帶勁罷了。
真正的性能,幾乎就是小電驢加一個破鑼喇叭的效果,連那廣告上風靡一時的大眾摩托都不如。
這些東西趙辭夜以前在城中村租房子的時候,早都習以為常了,根本見怪不怪,但是讓趙辭夜趕到意外的是,在那摩托車隊裏,趙辭夜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人。
談不上熟人,就是中午才有過一麵之緣的王清語。
“那丫頭這麼晚了還要去那?”
趙辭夜皺了皺眉頭,然後連忙跟了上去,多虧了他們那些摩托就是聲音大,性能並不怎麼樣,所以趙辭夜追到路口後,連忙攔了一個出租跟上,竟然意外沒有更丟。
上了出租後,那司機明顯比較警惕,在看到趙辭夜讓他追人後,連忙道:“我說先生,你這大晚上的,追他們幹什麼?”
趙辭夜看的出來這個司機也是紡織廠這一片街麵上的老油條,對於那群人明顯比較忌憚,之前趙辭夜就有聽說紡織廠這一片不怎麼太平,各種混混流氓之類的比較多。
但是趙辭夜卻沒有想到的是,已經到了隨便一個出租車司機都知道的地步。
想了一下趙辭夜連忙歎了一口氣,一臉苦悶的說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就在前麵那個車隊裏麵,她還是個學生啊,三天兩頭的在外麵鬼混,我這次非把她抓回來不可。”
聽到趙辭夜的話,那司機大叔頓時一臉憤慨的表情,就連腳下踩油門的力度都加大了不少:“現在這幫混混就是,成天禍害那些在學校裏麵的那些小年輕,我兒子前段時間也是,非要說什麼去當古惑仔,這不是搞笑的嗎。”
然後那司機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一路上給趙辭夜一陣亂侃,從汽油漲價到蔬菜農藥超標,從電線杆小廣告到東京灣大地震,天南海北,國際內外,還不時插播發表一下他自己的觀點看法,整個一個脫口秀專場。
而趙辭夜早已經欲哭無淚了,他真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手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這感情倒好,那家夥時不時的就扭過頭對著他說兩句。
即便趙辭夜一言不發, 那個司機大叔也總有永遠說不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