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看著身後車廂裏坐著的眾人，佐玖夜擔憂的問了一句。
“沒有辦法置之不理吧。”雨宮龍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嘴裏回了一句。
“我指的不是這個，如果說……”
遠遠的，趙辭夜能聽到一些雨宮龍膽和佐玖夜交談的話，趙辭夜歎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身邊有些異樣，回過頭去，隻見加奈把把頭埋在膝蓋裏，雙肩不住的顫抖，隱約間傳出來幾聲啜泣。
趙辭夜輕輕拍了拍加奈的肩膀，這個女孩子還真是好玩，之前那麼危險的逃難裏，她勇敢的更個刺蝟一樣。
獨當一麵的程度幾乎堪比他這個大老爺們，反而現在安全了，倒是變得如此的脆弱，傷感的就像是一個文藝女青年。
這種人並不多見，看樣子撐起來的屏障可以保護一切，但其實放鬆下來，她受的傷要比任何人都多。
感受到肩頭的溫熱，加奈有些意外的抬起頭，趙辭夜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遞上去一張麵紙，然後把頭轉向一邊。
“大哥哥是噬神者嗎？”
喝完水的雛月把剩下的礦泉水遞給了其他同行的逃難者，然後抬起頭睜著一雙閃亮閃亮的大眼睛問向趙辭夜。
而已經重新收拾好情緒的加奈也一樣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趙辭夜，說真的他有些受不了這種充滿崇拜的眼神，這讓趙辭夜多少有一些負罪感，畢竟這是他借來的身份。
“是啊。”
趙辭夜低下頭去，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承認了下來。
看著突然情緒有些低落的趙辭夜，旁邊坐著的加奈忽然感覺心裏一抽，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忍不住心裏一疼的感覺。
“那大哥哥打倒了荒神嗎？”
“嗯，是啊。”
趙辭夜的聲音更加深沉了，不光是趙辭夜，包括遠處的藤木浩太也一下子變得寡言起來。
“好厲害！”
雛月由衷的讚歎一句，趙辭夜的腦袋壓的更低了，沒有什麼能比背負著別人的遠遠高於自己能力的期望而更讓人慚愧的了。
趙辭夜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歎了一口氣，趙辭夜正要抬起頭，突然從側麵一隻手輕拂在自己臉上，四指微涼，但是趙辭夜卻沒有的感覺到一股溫暖。
抬起頭，趙辭夜和加奈四目相對。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看著趙辭夜的雙眼出神了許久，加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趙辭夜一驚，他腦海裏想到的第一個意識竟然有人可以看破不為自己的榮光，但是隨即，趙辭夜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為自己的榮光這種東西是無懈可擊的。
連極東支部那麼高精密的儀器都沒有發現什麼，普通人就更不可能有什麼發現了。
“沒有。”沉默了半響，趙辭夜搖了搖頭，十分堅決的否定道。
他知道，加奈會有這種感覺隻不過是自己暴露的習慣性動作太多了所導致的罷了，並不是說加奈她發現了什麼，這隻不過是一種潛意識的知覺罷了。
但恰恰正是因為人的這種潛意識和直覺，是所有機器都模仿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