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詩月也沒想到要把剩下的10點魂力用在那。原本10點魂力可以兌換一些比較次的武林秘籍,但是詩月並不打算現在兌換。
一是每次讓係統直接提升自己花費太大,10點魂力根本不夠,自己要兌換隻能兌換到秘籍的記憶,要練短時間也看不到效果。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魂力該從那獲取,現在用了,以後有急需的時候就麻煩了。
說起來,許言的格鬥一級對此時的詩月都比兌換秘籍有幫助得多。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自己必須趁這個時候離開。
拿上床上的錢袋,詩月又從身上掏出十幾兩銀子,這就是許言這麼多年攢下的全部銀兩了。這麼混亂的世道,偷盜不是容易的事,因盜竊而被人斷手斷腳的大有人在。
就是如此許言也過得算是不錯,足以見得許言對盜竊十分有天分,也十分努力,畢竟偷不到東西的基本都被打斷手腳乞討去了。他甚至在幾年的努力下還有了自己的小屋,而不用和其他扒手一起擠在一間小破屋裏。
這麼多年,許言偷到過不少好東西,如果不是收“月供”的那些人,許言留下的遠不止十幾兩,隻是這些人實在貪得無厭,總是想盡辦法在人身上榨盡每一點價值。
原本再熬一年,許言就能加入紅鬼幫,那時,也能好過不少。但這次直接偷到金子,這讓許言頓時找到離開這裏的契機。相對於其他有價值的物品,金子可是硬通貨,在那都能花出去,也查不到來源,而這錠金子雖不足以讓他以後衣食無憂,但離開這裏,溫飽一陣子是足夠了。
詩月打算跟著許言的想法行動。
在這混亂的世道,一年後加入紅鬼幫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自己必須盡早想辦法回家,更何況誰知道這一年時間會不會被逮到。現在世道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被人逮到頂多斷個手腳,被修羅逮到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邊趕路邊想著以後的打算,詩月很快來到一處比許言屋子還要破舊一些的屋子前。
詩月敲了敲門,門後很快傳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
“我……許言。”
門過了很久才開,裏麵探出個中年男子的腦袋,扒在門上的左手隻有三根手指,作為跟他有幾年交情的許言知道,他的右手還少了一根小指。
他上下打量了許言一番,道:“許老弟,這麼早過來拿錢嗎?”
詩月道:“不是你讓我一大早過來嗎?”
“哦,對,睡糊塗了,但是錢在我一朋友那,我過去拿,很快的,你等一下。”
“你快點,著急用呢。”
“很快的,我朋友家就在附近。”說完,中年男子轉身就要往朋友家走。
“等一下……”詩月叫住他。
中年男子回頭道:“怎麼了。”
詩月指了指他左肩膀道:“你這裏有髒東西。”
中年男子摸了摸肩膀,沒摸到什麼。詩月上前幫他弄了下來,是個草屑,給他看了一眼道:“陳叔,你草席好像有點破了。”
陳叔應了一聲,就向著朋友家走去。
陳叔是與許言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名叫陳通。平時負責這一帶收租與房契轉讓,又與紅鬼幫的幾個成員關係不錯,本來日子應該過得還可以,但是平日裏愛賭,現在過得比許言還清苦。
許言本打算連這個月的月供都不交直接把房子賣了,帶著賣房錢直接跑路,沒想到老黑來得那麼快,這讓詩月也差點遭殃,好在玉的出現為詩月爭取了一點時間。
天逐漸亮了起來,此時路上也陸陸續續有了行人,等了半天,詩月感覺有些不妙,於是將裝著金子的那個袋子隨手塞進陳通屋子牆腳的破洞裏,不放心,又將石頭移過去,遮住缺口。
又等了一會兒,陳通終於回來了,而且身邊還帶著幾個人,正是昨天威脅詩月的老黑五人。
老黑看見詩月,直接從腰間抽出匕首,對著詩月問道:“玉呢?”詩月裝作疑惑的說道:“什麼玉,玉昨天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