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典問:“沒有回來不見得人已經死了啊,更不能說是歐陽極光殺的人啊。”
清風道人厲聲道:“把人折磨得發瘋,生不如死,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梁伯插了一句:“喂喂,你不會是……”
“沒錯,借引薦你們為借口,我到了這裏,我要殺了他,然後揭穿他的所有陰謀。”
“你不會是在編故事吧?”姬少典怒火已經到了頂門,可他卻隻想要大笑。
“再過兩年我就九十歲了,我用得著欺騙你們嗎?”
“是啊,你用不著騙我們,我們暫且相信歐陽極光就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可是他卻不是你殺的。”姬遠玄說。
清風道人歎了口氣:“隻能說遺憾了,就在我想要動手的時候,那個女人卻突然上樓了。”
清風道人指的是莫然。
“沒錯,”莫然淡淡的說,“我的確上樓找過歐陽老先生,卻看到道長在那裏。他見我上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後就離開了。當時我還在想,我沒有得罪他啊,真沒想到竟然是打擾他殺人了。”
“那麼你找歐陽極光是去幹什麼了?”姬少典問。
“求職。”
“求職?你不是他的私人醫生嗎?”
“是的,但是我還有本職工作,我是天海市人民醫院的大夫。之所以做了歐陽老先生的私人醫生,就是想讓他幫幫我,升職成為醫院的主任醫師。”
“我聽說過你,你的醫術非常厲害,而且資質也很深,以你的能力和年齡,成為主任醫師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還用得著走後門?”
莫然歎了口氣:“本來沒什麼問題,可是我的身上有一個難以抹去的汙點,讓我難以升職。”
姬遠玄問:“什麼汙點?”
“三十年前,市人民醫院發生了一起極其惡劣的偷嬰兒事件,把我倦了進去。”
“偷嬰兒的案子?”
“是的,三十年前,人口買賣猖獗,有人竟然敢到醫院裏偷嬰兒,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當時一位產婦生了一對雙胞胎,都是男孩,丟的那個孩子就是其中的一個。當時我就是照顧那位產婦的護士,後來那位產婦因為受不了孩子丟失的刺激,沒過多久就死了。因為這件事我差一點被開除,最後勉強留在醫院,三十年來小心翼翼就怕出錯,可惜這個汙點永遠不會被抹掉了。我今年也快五十歲了,再評不上主任醫師的話這輩子就沒希望了,所以我隻能求助歐陽老先生了。以他在醫學界的聲望,辦這件事無疑就是信手拈來啊。”
“那結果呢?”
“老先生對我的請求置之不理。”
“你很憤怒?”
“換做是你你不憤怒嗎?我義務照顧了他五年。”
“所以呢?”
“我甩給了他一句話,以後我再也不會做他的私人醫生了,給錢也不做。”
“歐陽極光能找到比你好一百倍的私人醫生。”
莫然的臉一下子紅了,大聲申辯:“我並沒有殺人。”
“沒說是你殺的人,你隻是有嫌疑而已。之後你就見到梁伯進去了,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
“梁伯並沒有乘電梯上樓,而是走樓梯上去的。他上樓後不久,你就下來了。”
“你說的對,梁伯可以為我作證,我離開的時候,歐陽老先生還活著。”
姬少典轉向梁伯。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和歐陽老先生鬧了個不愉快。”梁伯聳聳肩。
“你們吵架了?”
“吵架不至於,隻是弄了個不歡而散。”
“為了什麼?”
“我想請教一件事,歐陽老先生卻很吝嗇。”
“就是你剛剛說到的什麼天芒教?”
“你的記性還不錯。”
“那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