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在護城河邊,是一個古色古香極具典雅的二層建築。
“這就是,我們到了。”薛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地方看起來很雅致。”
“酒也很好,好極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個酒鬼的?”姬遠玄皺皺眉頭。因為他從不喝酒,所以也就不怎麼喜歡酗酒的人。
“最近。”
“最近你的心情不好?”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最近運氣不好,總是遇到些倒黴的事。於是我就開始喝酒,直到發現原來喝酒竟能讓我轉運。”
“於是你就開始喝了?”
“經常喝得大醉不醒,酒量也慢慢變大了。”
“我勸你還是別喝下去了。”姬遠玄突然冷冷地說。
“為什麼?”
“難道你就沒聽說過那麼一句話嗎?”
“什麼話?”
“女人不喝酒,男人沒機會。”
甩下了一句話,姬遠玄信步走進了飯店,隻留下薛倩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口氣得直瞪眼。
這地方的確很雅,小河彎彎,綠柳籠煙,尤其是在黃昏的時候,綠水映著紅霞,照得人臉也紅如桃花。
姬遠玄和薛倩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服務生走了過來,是個直眉楞眼的鄉下人,粗手粗腳的。
薛倩沒看菜單,直接說:“一條三斤的烤魚,要中辣。一瓶山西的老白汾酒,要二十年的陳釀。配四碟子冷盤、四碟子熱炒,再殺隻活老母雞燉湯。”
姬遠玄托著下巴,輕笑了起來。
他知道,其實她吃的並不太多,隻不過她喜歡看。
有很多人喝酒時,菜都是擺著看的。真正會喝酒的人可以不就一口菜,有人喝酒隻用手指沾鹽粒,隻要嘴裏有個鹹味就能把酒喝下去。有人喝酒飲茶、抽煙,一口酒,一口茶,抽口煙。更有厲害的,喝酒手裏拿一枚釘子,喝口酒,舔舔釘子,借著釘子上那股子特殊的鏽味,就能喝上它幾斤。會喝酒的人太多太多,看菜下酒的自然也就不算少數了。
服務生瞪了她一眼,突然說:“兩個人要這麼多酒菜,也不怕撐死你?”
薛倩愣住了,姬遠玄卻笑了出來。
服務生挑了挑眉毛,繼續說:“女人吃得太多,將來一定嫁不出去的。不過你若是想嫁給坐在你對麵的那具活僵屍,我覺得還是可以。即便你比豬還能吃,他也一定能養得起你。”
薛倩大怒,她從沒見過敢這麼和客人說話的服務生,也沒有人這麼難聽的罵過她。所以她想打人,狠狠地扇這個服務生兩個耳光。可姬遠玄卻拉住了她,揮揮手示意服務生可以去上菜了。
服務生走後,薛倩氣鼓鼓的坐了下來,臉漲得通紅。
姬遠玄笑了起來,笑得還很開心。
“你笑什麼?你們倆是不是認識?”薛倩拍著桌子大聲喝問。
“你別生氣,愛生氣的女孩一定嫁不出去的。”
薛倩氣得直發呆,她現在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姬遠玄和那個狂妄的服務生一定認識,兩個人聯起手來氣她,還準備把她活活氣死。
“你應該開心才對。”姬遠玄突然收起了笑容。
“我為什麼要開心?”
“因為你馬上就可以喝到酒了,你還不開心嗎?山西的老白汾酒非常好,雖然我從不喝酒,但今天可以破例陪你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