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宋氏財團終於走到了終點。80%的股東撤股,姬公館花高價聘用宋氏財團裏的經營管理人員,這些宋思東昔日的合作夥伴一夜之間投入了姬公館的懷抱。這個時候,宋思東才終於明白什麼叫滄海桑田。可他並沒有後悔,他一直都在堅信自己所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宋思東一直都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他永遠相信自己的直覺,信奉自己的決定。也就是在這一年,他做出了自己有生之年最後一個重要的決定……
“這是什麼東西?”小雲看著手裏的一個小小的物件問。
“你別問,把它保存起來,千萬不要帶在身上。十年之後,你把它賣了,你和孩子這輩子就不再缺錢了。”宋思東嚴肅的說。
“這麼厲害?”小雲雙眼冒光。
“這東西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放在你這裏還有些價值……”
宋思東長歎了一口氣,倒了一杯酒走到床邊。
天空中烏雲密布,暴風雨就要來了……
2015年,天海,化石街姬公館。
姬少典走進姬遠玄書房的時候,發現他正躺在落地窗下的躺椅上讀書。朝陽在他身上灑下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他整個人似乎也深陷在了這一片祥和的溫暖中。
“你起的這麼早?少見。”姬少典坐在了沙發上。
“人老,覺少。”姬遠玄頭都沒有抬一下。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奇怪,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總是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
“隻有抱著老年人的心態,才能活得長久。”
“等死的心態?”
“不是,是慈悲的心態。”
“你?慈悲?”
“對壞人的無情,就是對好人的慈悲。”
“嗯,有道理。”姬少典無奈的苦笑笑。
“你在看什麼書?”
“範仲淹的文稿。”
“你竟然會看這種書?”
“我偶爾也會看一些無聊的東西,放鬆一下。”
“可你的模樣並不輕鬆,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說對了,”姬遠玄站了起來,把書扔在了書桌上,“最近沒什麼事情可幹,我實在覺得有些無聊,隻能看些老頭子收藏的這些更加無聊的破東西。我強迫自己把這些幹巴巴的文字看進去,卻絲毫沒覺得範仲淹有什麼了不起的。”
“範仲淹可是北宋著名的文學家,而且還是一朝宰相。”
“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就算他是一朝天子,我也用不著現在跪在地上山呼萬歲。”
“的確如此,不過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眉頭皺得那麼緊……”
姬遠玄努努嘴:“範仲淹寫過一些雜記,我估計應該是日記一類的東西吧。他在雜記裏記錄了一些東西,我感覺很有意思。”
“什麼東西?”
“你知道嗎?範仲淹曾經當過偵探。”
“啊?”姬少典瞪大了眼睛,“範仲淹當過偵探?你還沒睡醒吧?”
“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我也就不準備和你說了。如果你有興趣,就自己看看書吧。”
姬少典拿起書來,飛快地瀏覽了一遍。最後,他把書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胡編的吧?史書上寫他的正傳可不少,我怎麼從沒看過這段?”
“這是範仲淹的雜記,怎麼可能出現在史書上?還有你看看最後麵的時間,大中祥符八年,這年範仲淹剛剛考中進士,還沒有入朝為官,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種小人物的八卦事情,正史怎麼會有記載?”
“那就是野史了?”
“不管正史還是野史,他記錄的這個事情真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