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典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凶手是要殺人滅口？”
“除非他原本就有一個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仇人。”
“關於這件事我問過鄭明宇，他和那個記者很熟，兩個人經常在一塊喝酒。據他說，那位記者並沒有什麼仇人，也沒有人想要他的命。在第一起事件發生的時候，那記者就看到過凶手，你說的很對，凶手殺他完全可能是因為要滅口。”
姬遠玄搖搖頭：“並沒有那麼簡單，四起殺人事件時間間隔非常短，凶手的殺人計劃非常的明確縝密。如果是因為第一起案件被目擊，凶手完全可以立刻殺死記者，而不會等到第四起案件的時候才動手。鄭明宇隊長說的很清楚，第一起案件的時候，他和記者都隻看到了凶手的背影，並沒有看到他的正臉，所謂的目擊到了凶手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價值。這點警方知道，凶手自然也知道。所以凶手才沒有急著動手殺記者滅口，因為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還是安全的。”
“那你的意思是，第四起案件發生的時候，記者看到了凶手的正臉？”
“這一點我不敢保證，但最起碼，記者應該是目擊了行凶的過程。”
“目擊了……行凶過程？”姬少典夫婦麵麵相覷，想起那極其凶殘的行凶過程，他們不寒而栗。
“走！咱們這就去醫院，找記者問個明白！”姬少典站了起來。
莫非雖然醒了過來，但他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一把兩寸寬的刀紮進了他的腹部，還把他大腿上的肉削下來一大片。
姬遠玄和莫非進行了短暫的交談，莫非隻能用點頭和搖頭來回答姬遠玄提出了問題。五分鍾後，護士就禁止姬遠玄再向他提問了。
醫院的安全通道內，姬遠玄抽著煙，微閉著眼睛思索著什麼。
“姬先生，有什麼發現嗎？”劉誌光過來問。
“莫非先生剛剛送昏迷中醒過來，頭腦還有些迷糊，我看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劉誌光點點頭，說：“傷害莫非先生的那把凶器已經找到了，不過因為凶器整夜泡在雨水裏，上麵的血跡和指紋都不見了。”
姬遠玄一言不發，大步走出醫院。外麵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下的還很大，天海再次籠罩在了瀑布一般的雨幕裏去了。
全城都布滿了警力，凶手怎麼可能還有機會行凶？而且這次是一下傷了兩個人。
雨住之後，姬遠玄帶著婉如回到了房美金死亡的那條小巷子，令他意外的是，這條巷子比他想象中還要窄，隻有不到三米寬。
“城市裏還有這麼窄的巷子？”姬遠玄皺皺眉頭。
“還有更窄的，兩個人都沒辦法並排走過去。”
“這麼窄的巷子裏竟然還有路燈啊。”
“這條巷子一頭連接馬路，另一頭出去就是居民區，有人從這裏過，所以就隻在巷子的中間單獨設了一盞路燈。你看這燈柱子，明顯就是二三十年前設立的，有些年頭了。”
姬遠玄點點頭，雪白的皮鞋踏著厚厚的積水走了過去，站在了燈柱的斜對麵。
“當時，你就站在這個位置？”
“是的，房美金的屍體當時就在你頭頂上的屋簷上，兩條腿掛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