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遠玄用手比劃了一張長長的臉,說:“馬臉,就是他找的一個幫凶。按正常情況來說,像這種有規律有組織的謀殺行動,凶手一定是要自己親自來完成的,可他為什麼偏偏要在最後一起凶殺案中找一個幫凶呢?還有,他先前已經誅殺了房家的四個姐妹,對她們的身手應該很熟悉。麵對這樣的對手,他竟然還要冒險去找一個身手遠不如自己的幫凶去幫自己殺人,這不是很不合常理嗎?你要明白,一直到第四起凶殺案發生,我們一直都是被動的,他並沒有暴露出自己,那麼他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
“你的意思是,凶手自己已經沒辦法再殺人了?”
“其實從第四起案件開始,凶手就已經和前麵的殺人手法不一樣了。前三起凶殺案死者都是被鐵絲勒死的,犯罪手法幹淨利索,絲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可是第四起案件裏,勒住房美金脖子的是一條繩索,而且還沒把她勒死。第五起案件就更草率了,完全就是因為殺人而殺人,還搞出了一個愚蠢的嫁禍。”
姬少典一拍大腿:“明白了,前三起案件和後兩起案件的凶手,分明就是兩個人啊!”
這時,劉誌光推門走了進來。
“總探長,姬先生,楚林的資料已經搞到了。”
“我就不看了,你說說吧。”姬少典擺擺手。
劉誌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說:“楚林,外號‘泥鰍’,1990年出生,父母不詳,無學曆,現為天海市東區無業遊民。2005年因故意傷人罪被送進少管所。2010年因故意傷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後保外就醫。”
劉誌光停了下來,姬少典揚了揚眉毛:“怎麼不說了?”
“沒了。”
“沒了?”姬少典哼了一聲,“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這個家夥真的比泥鰍還要滑,他造的孽遠不止於此。”
姬遠玄抿了抿嘴:“看來這個楚林倒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啊。”
劉誌光說:“他不光聰明,而且的確是一個狠角色。2010年的時候,他為了保外就醫,用石塊砸裂了自己的腳踝骨。這個人在東區非常有名,據老住戶說,他的母親好像是一個小姐,但是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之後,這個人就獨自生活,吃了不少的苦,什麼壞事都幹,在混混界的名氣很大。”
姬遠玄點點頭:“原來如此,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他的父親又是誰?”
“因為他的母親是小姐,是做肉體生意的,和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不計其數,所以並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至於他的母親,根據資料顯示,應該是死於一場謀殺。”
“謀殺?還有資料存檔?”
“是的,那是1995年的事情,一個女人被扒光了衣服,雙手反綁被人勒死,屍體扔在了一條臭水溝裏,那條臭水溝現在已經沒有了。”
“那個人就是楚林的母親?”
“警察後來找到楚林讓他去認屍,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去辨認屍體,那些警察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後來呢?凶手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