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受夠了!”姬少典拍著桌子嘶吼,他現在隻能半夜跑回家對著姬遠玄發脾氣了。
曼莎端上來咖啡,他看都沒看,隻是一個勁的喘粗氣。
“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們調查得怎麼樣?”姬遠玄喝著咖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哼,還能怎麼樣?我覺得還不如不查!這一查可倒好,亂七八糟的事兒全出來了!”
“這很正常,關於你們的調查結果,我也大概知道一些。”
“你別是天天在家看新聞吧。”
“我並不擅長走訪調查,也不想曬太多時間的太陽,我隻能通過媒體獲取資料了。因為電視、網絡和報紙對這樁連續殺人事件的報導,天海進入歇斯底裏般的驚恐之中,市區內到處有人召開臨時會議,電視一整天都在做事件的相關特別報道。這樣的規模幾乎是空前的,我想局裏也不會輕鬆吧?”
“輕鬆?我現在真是連抽根煙的時間都沒有,連上廁所都得上秒表!警局的郵政信箱塞滿了投書信件,所有辦公室的電話更是響個不停,整整一個星期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我們的市民還是很熱情的嘛……”姬遠玄笑了起來。
“熱情個屁!那麼多的投書信件裏,對逮捕凶手有助的信件卻一封頁沒有。沒有屬於目擊者的情報信件,大部分都是訴說附近有變態的失業男,請警方去調查的中傷性投書,還有就是抗議警方無能的抱怨信件。還有個別膽子大的,打電話報警自首,說自己就是凶手。結果帶回去一看,不是酗酒的就是嗑藥的,壓根不記得剛剛自己說了些什麼。凶手沒抓著,嗑藥後犯病的倒是打擊了不少,間帶的還抓了幾個毒販子,也算為國家做了點貢獻吧。”姬少典有些無奈的苦笑笑。
其實,姬少典所說的還不隻是全部,甚至隻是極小的一部分。這個案件給天海帶來的不僅僅是恐怖,更多的還有轟動,甚至還伴隨著一部分商機的出現。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教導婦女防身術的電視節目突然狂熱了起來,分析容易對婦女抱持仇恨心態的男性性格,與解說麵相的節目,也頻頻出現在熒光幕中。
不僅如此,大批的私人偵探也都紛紛活躍起來。他們像狗一樣穿梭在大街小巷,扒在地上煞有介事的尋找著所謂的證據。其中不少人還自費上了某特別節目的座談會,信誓旦旦的說凶手很可能是一個屠夫,他有夢遊的毛病,在夢裏把人當成豬宰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白癡都想不出來的超白癡理論,可更可笑的是竟然有人相信,結果就是好幾個屠宰場的工人當街受到了襲擊。
還有一些大學教授也開始紛紛發表自己的言論,他們推測凶手是一個精神方麵有著很嚴重問題的神經病,並建議各大精神病院加強防護,防止精神病人跑出來。
再有就是防身催淚瓦斯大賣,販售軍用刀的業績突飛猛進,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僅兩天時間,想學空手道或跆拳道的人就已擠破門檻,街上的空手道或跆拳道教室門口貼出“名額已滿”的紙條。
網絡作家開始以此題材寫作小說,網絡歌手也寫出了不少關於殺人案的歌曲,雖然風格迥異,卻大受歡迎,點擊量一刷到爆。各種論壇、貼吧如雨後春筍紛紛冒了出來,就像病毒一般瞬間席卷了各大網站,大家在裏麵各抒己見,一言不合就吵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