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遠玄沉思了一會,慢慢搖搖頭:“麥田的證詞是很必要的,可我們不能現在去找她。楚林應該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讓她一時半會無法走出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那位名叫莫非的記者身體好些了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問他。畢竟,他是兩起殺人案的目擊者。”
事情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發生變化,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第二天早晨,姬少典剛走進辦公室就接到了報告,莫非從醫院裏失蹤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每天是幹什麼吃的!”辦公室裏,姬少典麵色鐵青。所有的警員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他們都明白,莫非是一個很特殊的病人,姬少典曾三令五申,一定要把他看護好。
“總探長,莫非是在半夜翻窗戶逃走的,我們也是在早晨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得知的消息。”孫係望說。
“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竟然能夠從四層病房的窗戶逃走,這是我們誰都想不到的事情。而且,前一天晚上護士還特地叮囑他吃了安眠藥,誰會想到……”鄭明宇不說話了,迎麵而來的是姬少典淩厲的目光。
“是啊,你們都沒想到,等你們都想到了,莫非已經不見了!”姬少典咆哮著。
“總探長,”顧懷英說,“我看事情並不是莫非失蹤那麼簡單,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的是,他為什麼要逃走呢?”
“或許他並不是逃走了,而是被別人劫持走了也說不定。”鄭明宇說。
“被誰劫持?被凶手嗎?”
“當然,你可不要忘了,他可是兩起案件的目擊者。凶手就是因為要殺他滅口才重傷了他,可沒想到他命大,竟然又活了過來。”
“那照你這麼說,凶手這次也是要滅口了?那就奇怪了,凶手為什麼不在病房裏動手殺死他呢?要知道,在一個單間病房裏殺死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重傷患者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可凶手呢?他冒著被監控攝像拍下來的危險潛入到病房內,然後帶著一個重傷的大活人從四層樓上逃走,而這個人偏偏就是他早就想要滅口的人。鄭隊長,如果你是凶手,你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嗎?”
“顧隊長,”鄭明宇有些惱火,“首先,我們還不能確認就是凶手劫持了莫非。其次,我並不是凶手,我也從不會站在凶手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顧懷英笑著聳聳肩:“你可不要生氣,你知道我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惡意。”
“好了!”姬少典吼了一聲,“都別吵了!你們現在都給我派出人去,就算把天海城翻個個兒,也要給我把這個莫非找出來!”
10月20日,距離第一起凶殺案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早晨,媒體上刊登出來的一篇報道再一次在天海城引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