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鄭明宇問道。
“前麵我就說了,宋二爺的年紀和體力已經不允許他做這些事情了,而楚林又不能暴露,所以就隻能讓你產生一個錯覺。”
“錯覺?什麼錯覺?”
“就是房美佳在你們進入廁所之前,她的腰就已經被人砸斷了的錯覺。”
鄭明宇歎了口氣:“你是對的,直到剛才,我也一直都以為當我進入廁所的時候,房美佳就已經被腰斬了,而我追擊的那個人就是凶手。”
姬遠玄說:“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讓我們的調查一度陷入了一個誤區,我曾一直認為記者莫非僅僅隻是一個目擊者,到後來成為了一個受害者,直到最後才發現這一切原來都在一個深謀遠慮的計劃之中。”
鄭明宇低下頭不再說話,姬遠玄笑了笑:“我說過,相信朋友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去做的事情。他利用你,隻能說明他萬惡,而你信任他,那是證明你身為朋友仗義的選擇。這個世界原本就已經充斥著罪惡,如果我們還把這僅剩的一點善良磨滅,那麼我們的存在和那些凶手又有什麼區別呢?”
鄭明宇抬頭看了看姬遠玄,用力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重新振作起來,不會再為這件事糾結了。”
姬遠玄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關於房美玲的死,先前我已經做出了詳細的說明,楚林通過麥田得知她的房東就是房美玲,故而殺死了她。同樣,在房美玲的脊椎骨裏也沒有發現玉石。直到這個時候,事情的發展還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可房美鳳的死,卻讓我在一時間失去了判斷。房美鳳的腰部受到過重傷,房家姐妹裏隻有她是真正下半身癱瘓的,也就是說,房美鳳的脊椎骨裏應該是有子彈的才對。”
姬少典說:“可是根據屍檢結果表明,房美鳳的腰部雖然受過重傷,但並不能證明那就是槍傷。畢竟那是二十年前的舊傷了,即便就是現在的醫療技術也不能證明。”
“是啊,你不能證明,那麼凶手就更不能證明了。他甚至不能確定房美鳳的腰部究竟有沒有受傷,因為他判斷誰腰部受傷的唯一證據,就是卡在她脊椎骨裏的子彈。很顯然,房美鳳的脊椎骨裏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那麼即是說,當年打在房美鳳腰部的那顆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
“或許就是這樣,那顆子彈應該早就不在房美鳳的體內了。而且根據我的猜測,當年打進房美鳳身體裏的,就是那顆鑲有玉石的子彈。”
“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證詞和事實不一樣。根據醫院給出的證詞,房美鳳腰部的子彈因為距離神經係統太近,所以不敢貿然取出,這個證詞給我們提供了兩條信息,一,房美鳳的體內的確有一顆子彈,二,子彈並沒有取出。可事實證明,房美鳳體內的子彈不見了,這就證明當時她就已經把子彈取了出來。因為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打在自己體內的子彈其實就是價值連城的‘葡萄’。你想,她會讓這件無價之寶就這麼一直沉睡在自己的骨頭縫裏嗎?她需要怎麼做?一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動手術取出玉石,然後盡快脫手換成現金。直到交易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那顆玉石竟然是一件仿製品。得知真相的她雖然很氣惱,但好在即便就是這顆仿製品,它本身也值些錢,於是她便把那顆假‘葡萄’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