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看著姬遠玄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隻有一個規矩,你以後不能在去找葉靈,更不能讓她進咱們的院子。”
“雖然我可以答應你,但我實在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你們之間有仇?”
“不想見一個人,並不一定是因為有仇,有時候也僅僅就是因為單純的討厭。”
“你很討厭她?”
“討厭的要死。”
“可是我並不討厭她,所以我……”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柳青已封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嘴封住了他的嘴。
她的嘴唇冰涼而柔軟。
兩個人的嘴唇隻不過輕輕一觸,她忽然又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她的出手又硬又重,可姬遠玄的腹部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這一拳對他來說並沒什麼。
柳青吃吃的笑著,突然跳開。緊接著連跑了幾步,回頭說:“你已經答應了,而且是非答應不可,我的吻可不是白白送人的啊。”
望著柳青離開的背影,姬遠玄抿抿嘴唇,問身邊的高濤:“她總是這樣嗎?”
高濤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初來乍到,並不了解這個人。
“她要去什麼地方?我們不是一塊去查案子嗎?”這次輪到高濤提問了,可姬遠玄同樣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兩人找了一家茶館坐下,點了壺茶,邊喝邊討論老鬆頭殺人案。
“說說你的看法。”姬遠玄喝了一口茶,隨即皺皺眉頭,這裏的茶和姬公館的茶實在差的太遠了。
“我也是初來乍到,連老鬆頭這個人都沒怎麼見過,哪能有什麼看法?”
“你畢竟詢問過他。”
“那是瞎胡鬧的,剛到這裏,想著表現表現,沒想到表現不成,反而丟人現眼了。”
“也就是說,你其實並不了解老鬆頭了?”
“一點都不了解。”
姬遠玄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山莊裏的人對老鬆頭有些成見,所以他們的證詞並不能完全相信。你不了解老鬆頭,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就要中肯的多。你說實話,你覺得老鬆頭這個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會是凶手嗎?”
高濤想了想,說:“如果要我說的話,老鬆頭不能是凶手。”
“哦?什麼理由?”
“一個瘦小枯幹的老頭要去殺死一個漂亮大方的店麵老板,這原本就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而且剛剛你也說了,不論是從年紀和體力上來說,老鬆頭想要殺死趙崢靚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後,雖然我和老鬆頭交談的時間並不長,但我還是能感覺到,這個老頭沒有什麼智力,他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大傻瓜。”
“不,他仍有智力。”姬遠玄說,“如果老鬆頭就是凶手,而且是一個沒有理智的凶手,他就不會在一個短暫的身體接觸的瞬間用一把不起眼的匕首插進趙崢靚的心口裏去了。如果是一個毫無智力的人,他最可能做出的殺人舉動是毆打,或撞擊。”
“撞擊?”
“是的,這裏的撞擊可以理解為可以引發大規模騷動的物理性攻擊。比如說用棍棒毆打,或是用刀具剁砍之類的。”
高濤癟癟嘴:“聽著有些血腥。”
“他並非出於衝動的毆打或撞擊,而是以刀子刺傷,很難視為是智能喪失者的行為,應該認為是具有殺意的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