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化石街姬公館,書房。
姬少典端起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當杯口碰到唇邊的那一瞬間,他卻又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怎麼不喝了?這是你最喜歡喝的威士忌酒。”婉如問。
“實在是沒有心情,現在我一看到酒就反胃。”姬少典苦笑笑。
“你是又想起了姬先生吧?畢竟他也是在喝了酒之後才會幹出那種荒唐事來。”
“真是難以想象,遠玄竟然會幹出那種事情來。”
“不過我倒是覺得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存在。”婉如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
“哦?怎麼說?”
“姬先生是你的親弟弟,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嗎?”
“我從小就進了部隊,很少見他,實話說對他我還真不是很了解。”姬少典苦笑笑,但很快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要說他做出侮辱未遂而殺人的舉動來,我真的不信。”
“所以嘛,”婉如這次又喝了一大口酒,“這件事絕對不是那麼的簡單。”
姬少典沉吟半晌,慢慢點點頭。
這時劉誌光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疊資料,說:“總探長,您要的資料我們已經搞到了,另外還有一件很不起眼的案子,也想請您一並過目一下。”
“既然是不起眼的案子,我還過個什麼目?”
“這個……”
劉誌光不知道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措辭報告,最後隻好說:“這是局長親自吩咐的,請您一定要過目。”
“真是麻煩……”姬少典嘟噥了一聲,接過劉誌光手裏的資料心不在焉的翻了幾下,接著整個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瞪著眼睛,來來回回把那疊並不厚的資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末了,他把資料扔在了桌上,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
婉如擺擺手示意劉誌光先出去,隨後問姬少典:“怎麼回事啊?”
“真奇怪,那條線路上怎麼又發生了命案?”姬少典捏著眉頭,喃喃嘀咕了一句。
“命案嗎?”
“是的,說也奇怪,那隻是一條早就該被淘汰了的鐵路,可就在近幾年內竟然發生了兩起命案。”
“怎麼回事呢?”
姬少典這次端起杯子來喝了口酒,沉吟一下,說:“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幾年前,我想大概也就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吧,北國一條跨雪原的鐵路上發生了一起命案。這個人是死在鐵軌上的,被列車壓成了好幾截。當時也是在冬季,因為氣候的原因,托運屍體會比較困難。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聽說好像那具屍體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失蹤了?那最後案件的結論是什麼呢?”
“沒有任何結論,我們連那個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就沒有附近的人報失蹤嗎?”
“怪就怪在了這裏,那個人似乎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任何人認識他。當地的村民報案之後就把屍體拉回到了村口,誰成想當夜暴風雪,等雪停之後屍體就消失不見了。雖說是死了人了,可北國那邊的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那裏,冬天風雪夜被凍死在外麵的醉漢不在少數,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