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看到乘務室門口的三人,臉上出現了些許疑惑神色。
“您就是乘務嗎?”在黑殺神的示意下,高濤問。
乘務點點頭,有些懷疑的看著三人。尤其是那個麵戴木質麵具的男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類。
高濤仔細看了看乘務,捏著下巴說:“那天我好像沒見過你……”
乘務一凜,問:“哪、哪天?”
高濤說:“就是發現那個奇怪的跳舞男人屍體的那一天。”
乘務的臉色瞬間連變了幾下,有些不自然地說:“原來是那一天啊,其實那一天我也在車上,隻不過當時正好沒有在乘務室,所以對事件發生的始末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事後乘警和我說了一遍,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高濤點點頭:“想來你也應該不會在乘務室,不然你一定能看到那個男人進入衛生間。”
乘務心不在焉的打了個哈哈:“可不是嗎?”之後他的眼睛連瞟了幾下,小聲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高濤看了一眼黑殺神,後者一句話沒說,轉身進了車廂。
回到車廂內坐下,黑殺神小聲說:“想辦法調查一下那個乘務,他有問題。”
顧雲飛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覺著的,那個乘務說了謊,他當時一定就在乘務室裏,而且也親眼看到了那個男人進了衛生間。”
黑殺神冷哼了一聲,說:“隻怕沒有那麼簡單。”
大概五分鍾後,列車停靠在一個簡陋的站台上,沒有人下車,倒是有三三兩兩顧客上了車。
原本坐著一動不動的黑殺神突然站了起來,飛快走到了車門前,就在車門關閉的一瞬間,一個閃身就下了車。乘警扶著門呆了片刻,最後狠狠罵了一句,用力把門關上。
高濤和顧雲飛根本來不及反應,等他們回過神來,車已經開動了。列車在這個不知名的小站,也僅僅隻停了三分鍾而已。
“他幹什麼去了?”顧雲飛趴在窗口向外張望。
站台上空空如也,除了幾盞不亮的燈發出的淡淡殘光之外,剩下的就隻有北國的寒風卷起的陣陣雪霧。
“別管他了,他這個人向來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他又想起了什麼?我們還是盡快想辦法調查一下那個乘務吧。”高濤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小站的站台上,兩個上了些年紀的站台警邊不斷往手心裏哈著氣邊走。
“今年真是見了鬼了,這都立春了,怎麼還這麼冷?”其中一個站台警跺著腳跳了幾下。
“誰知道,老天爺要是發神經,倒黴的也就隻有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另一個點燃了一支皺巴巴的紙煙,些許的火星讓他感覺似乎好像暖和了不少。
“哼,倒黴的隻有咱們這些小小的站台警,你看看人家站長不也是坐在有暖氣的辦公室裏喝著燙好的白酒看電視嗎?”
“誰說不是,分到這麼一個窮的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也就算了,偏偏還幹了一個最辛苦的站台警,這天底下還有比你我更倒黴的人嗎?再說了,就這鬼地方連隻老鼠都待不住,能有什麼東西可丟?非讓每半個小時就出來巡邏一圈,真是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