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嗎？”姬遠玄看著左德厚，“小舟大哥剛剛的一番話，你信嗎？”
“鬼才會信！”
“是的，雖然莫大夫說醫學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但是借屍還魂這種事情實在太科幻了，我絕不相信。”
“看，我說什麼來著……”
“先別激動，既然你我都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問題就來了，小舟大哥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和小舟大哥認識的時間不短，雖然他的腦部曾受過重傷，可這十幾年一直恢複得很好，雖然他的記憶力要比平常人差些，可他的智商卻是正常的。也就是說，他在說話做事時是遵循基本邏輯和規律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來。這一點，你們聽明白了嗎？”
左德厚點點頭，但又馬上搖搖頭。
莫然捏著下巴：“你的意思是，左小舟並沒有失憶，他是故意說出那番話的，讓我們以為他其實已經死了，卻被另外一個人的魂魄占據了身體。”
姬遠玄點點頭：“如果拋開借屍還魂的假說，隻有這一種可能。”
左德厚連忙問：“這倒還好理解，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姬遠玄笑了笑：“這就是即將要調查的事情，是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左德厚搓著手，跺著腳：“現在我的心也亂了，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姬遠玄沉聲說：“根據他剛才所說的內容表明，遠在閩南的錢家也有人去世了，逝者就是錢家的長孫少爺錢廣洋。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錢廣洋究竟是否已經死了。”
左德厚瞪瞪眼：“你明明知道我和錢家老死不相往來，難道還要讓我親自去問嗎？”
姬遠玄聳聳肩：“為了你的兒子，難道你連個電話都不願意打？”
左德厚的臉憋得通紅，最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了沙發上。
“光打電話是不夠的，如果可能的話，親自去一趟是最好的。”莫然提議。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那個欺師滅祖的老妖婆！也不會再見錢伯軍那個老妖怪！”左德厚嘶聲怪叫了一番。
莫然歎了口氣：“真不明白你們之間究竟有著怎麼樣的深仇大恨……算了，還是我去一趟吧，對這件事我很感興趣。”
“等等，”姬遠玄說，“你不能去，這裏還需要你的幫助。我讓婉如跑一趟吧，那孩子很細心，隻要是我交辦的事情她都能夠辦得很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啊，為何老天爺要這麼懲罰我呢？”左德厚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枯瘦的雙手捂住了臉。
在婉如前往閩南錢家兩天後的一個下午，姬氏兄弟很難得的坐在了一起，在茶社一邊喝茶一邊下棋。這是這對兄弟平時最喜歡幹的事情，因為下棋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你的心思並不在棋上。”姬少典把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上，姬遠玄的白子形式已經很危險了。
“何以見得？”姬遠玄頭也不抬，修長的手指夾著棋子停在了空中，久久沒能落下。
“人並不是萬能的，”姬少典端起了茶杯，“人生就和下棋是一個道理，沒有失誤那是不可能的。可像你這樣的人，在一盤棋中會出現這麼多次的失誤，也是在算得上是罕見了。說說，遇到什麼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