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錢傳平問。
姬遠玄把剛剛吸了兩口的煙扔在地上踩滅,說:“我們需要跟你去一趟警局,我要和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現在暫時保密,不過我可以保證,你會很感興趣。”姬遠玄神秘地笑了笑。
夏州市公安局裏,姬遠玄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之後,錢傳平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那、那個人不是廣洋?”
“是的,我們有證據證明,可惜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部隨著那場大火化為灰燼了。除非能找到真正的錢廣洋,不然的話,就無法證明被燒成灰的那具遺體是假錢廣洋。”
“廣洋、莎莎合謀殺死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然後把他偽裝成廣洋的樣子火化,而真正的廣洋卻帶著心愛的女孩遠走高飛……姬先生,你確定你不是在和我說評書吧……”錢傳平有氣無力的倒在了椅子裏。
“一切雖然都是猜測,可是卻合情合理……對了,錢警官,你還是給我們講講錢莎莎的事情吧。”
“什麼事?”
“她的來曆,雖然我是一知半解,但我需要係統地了解一下她的身份。”
錢傳平嗯了一聲,說:“那也是快三十年的事情了,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大清楚了,總之,莎莎之所以能來我們家,全都是我大哥幹的缺德事。”
“你大哥?是錢傳宗嗎?”
“是的,那會我大哥在黑道上混的風生水起,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個有名號的人物。他很少回家,可那一次他在家裏呆了整整半年時間。廣洋是大哥大嫂的獨子,但大嫂一直都想再生一個女孩,所以就把大哥叫回了家。大哥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可大嫂的身體卻很不好,在生廣洋的時候她就差一點死了。所以那次大哥雖然在家呆了半年,也一直都在努力,可大嫂終究還是沒能懷孕。大哥覺著無所謂,有一個孩子傳宗接代就好,要不要女兒對他來說實在不重要。可大嫂卻十分在意,沒能懷孕讓她十分的低落,久而久之竟然發展成了抑鬱症。
“就這樣有大概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大哥準備離開的時候,莎莎出現了。我記得那是一年冬天,閩南罕見的下了一場凍雨,天氣又濕又冷,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在錢家莊門口昏了過去。是柳奶奶發現了他們,並把他們救回了家。
“他們看上去很像是父女,可那個男子實在年輕,所以估計他們是兄妹。男子的頭部受了很重的傷,但那也是舊傷了,傷口已經愈合,但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有些癡傻。給他吃他就吃,讓他睡他就睡,剩下的時間就是和那個小女孩獨處,含含糊糊的說一些我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他非常在意那個小女孩,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誰要是敢接近,他就會像一頭發了瘋的猛獸一般發出襲擊。
“他們在莊上住了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不斷的嚐試探聽他的來曆,因為我們都很害怕他是一個殺人逃犯。那個時候我剛剛到公安局工作,暗中調查了所有的通緝令,並沒有發現這個人,也沒聽說有逃犯流竄到這裏的新聞。我們鬆了口氣,這個人好歹不是個壞人,可他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將要到什麼地方去,我們依舊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