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便宜他?”錢莎莎指著錢向洋的背影質問姬遠玄。
“不然呢?”姬遠玄點燃了一支煙,冷冰冰的說。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讓我看這些?”他又問。
“我……”錢莎莎低下頭,牙齒咬的嘎吱吱的響,“我可以發誓,這的確是廣洋和劉思怡約會的地方,他們之前在這裏住過!”
姬遠玄哼了一聲,把抽了兩口的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轉身離開。
錢莎莎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也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錢向洋會在這裏?和他私會的那個女孩究竟又是誰呢?
姬遠玄信步朝前走著,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他覺得自己被人騙了,被一個漂亮的俄國女人騙得團團轉。
“喂!你等等!”有人叫他。
姬遠玄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和錢向洋私會的女孩,她跟了過來。現在她穿起了衣服,但扣子還沒有扣上,她沒有穿鞋襪,衣襟裏露出了一段雪白的皮膚,白得令人眼花。腰部以下沒穿褲子,隻是裹著鋪在地上的毯子,下麵露出了一截修長的小腿,纖巧的足踝,和一雙底平趾斂的腳。
對於女人,姬遠玄向來都是習慣性的保持一定的距離,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是在叫我?”他問。
“不錯,我有話要跟你說。”
“想說什麼?”
那女孩定定神,突然調皮的一笑,整個人就向姬遠玄的身上靠了過來。
姬遠玄皺皺眉,身子往旁邊一閃,女孩一下子靠空了,搭著也沒穿鞋,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摔倒了怎麼辦?”女孩有些氣急敗壞。
“你摔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交集。”姬遠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女孩愣了一下,瞬間已明白這是一個極其特別的男人,美人計在他麵前不起任何作用。
定定神,她小聲問了一句:“你是姬公館的人?天海城姬公館?”
姬遠玄冷冷道:“全世界也隻有一個姬公館。”
“那你就一定能幫我找到害死喜子的凶手了?”
姬遠玄一凜,喜子?那個被化妝成錢廣洋的乞丐?
這是線索!姬遠玄有些激動,但如果這個時候表現出激動神情的話,那他就不是姬遠玄了。
“喜子是誰?”
“是……是我老公……”女孩青澀的說了一句。
姬遠玄猛地回過身來,這一次他是真的震驚了。
“你說什麼?你是那個傻……”
“他不傻!他就是太老實了!”女孩瞪著姬遠玄大聲說。
看著女孩倔強的臉,姬遠玄有些無奈的歎口氣,他突然想起了秦地有句諺語:誰的猴誰耍,誰的娃誰打。
一個如此漂亮水靈的女孩竟然會對一個腦子有些問題的乞丐鍾情,這種事到哪裏去說理呢?
不過世事本是如此,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我們是同一個村子裏的,從小青梅竹馬,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於是兩家大人在我們還小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那個時候他很憨厚,嗯,其實你說的很對,的確是有些傻傻的感覺。後來又接連生了幾場大病,整個人就……”女孩低下了頭,眼眶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