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顫動,係在紅繩中的鈴聲發出了脆耳的響聲,河徒微微抬眸,聆聽著那清脆悅耳的鈴聲,心情卻顯得有些沉重。
玉公子見他一言不發,便問:“如何?”
“有一種毒,跟公子一樣,在她幼年時便埋種在體內,河徒跟師父學醫多年,這種毒竟讓河徒無法捕捉到,她肩膀上的傷並非致命傷,但卻觸動了毒,引致她毒性發作了,但她服用了凝血丸,毒性再一次被隱性穩住。”河徒手指輕輕的抖動了幾下,便將係在雲卿塵手腕那端的繩解開,收回。
玉公子在聽到雲卿塵身上也種下了要命的毒時,瞳眸微微收縮了幾下:“可有解藥醫治。”
“有,天下異毒,皆有解藥,但是,她最好的解藥就是不要受傷。”
“這話何意?”
“河徒在姑娘身上發現,姑娘除了受傷後很難止血之外,並沒有發現其它致命的存在,所以,避免受傷,姑娘便不會有事,今日姑娘暈迷,是因她傷口凝固血結脫落,導致失血過多而暈睡過去,河徒會開一些藥,主上讓姑娘服下,姑娘的身體很快便能恢複的。”河徒起身,提起了藥箱。
零星扶著他走出了房間。
玉公子輕輕的卸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
他親手替她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擦洗臉龐與身子,再將她傷口處理了一下。
河徒是個男人,他不願讓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再去碰這個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在人前的時候,總是要時刻的克製自己,在她麵前,他隻想放下麵具。
這時,門外響起了“哐啷”的聲音。
玉公子猛然回頭,就見房門口處,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轉身離開。
玉公子拔劍躍出,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房門外。
院內幾名護衛圍著筱寧。
筱寧被嚇的摔倒在地,幾名護衛拿劍指著筱寧。
零月語氣冷漠的說:“你這丫頭,叫你不要亂跑,小心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要了你的命!”
“你你……你是……戰……”筱寧回頭,瞪大了雙眼看向那站在房門口的男子。
他卸掉了銀狐臉麵具,手裏拿著一把劍,身穿著一襲黑色無繡紋圖的長袍子,身高八尺,氣質蕭冷。
他就像來自於地獄的修羅,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筱寧害怕要命,可是又想到她家小姐還在裏頭,她便站起身,朝著玉公子撲了過去:“你把我家小姐怎麼了。”
她還未跑到玉公子麵前,就被隨風給拎了起來,她揮舞著雙手大叫:“小姐,小姐……”
玉公子猛地揮起了劍,自筱寧麵前一劃,幾縷發絲被斬斷,筱寧頓時被嚇的目瞪口呆。
玉公子的劍指著筱寧的胸口道:“放開她吧,你家主子現在很好,進去好好照顧她吧。”
零星鬆開了筱寧的衣物。
筱寧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嚇的臉色蒼白。
玉公子從她身旁走過,筱寧恍然回過神來,趕緊跪著轉身道:“王……”
“叫我玉公子。”
他打斷了筱寧的話,然後大步的離開了院子,院內,隻留下了筱寧一人……
翌日,晨光乍現,大街上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