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緩緩看向坐在對麵百花席位的苗蘇凝,語氣中帶著一抹嘲諷之色。
苗蘇凝神色微微一變,眼眸微沉,抬頭掃了掃四周,卻發現雲卿塵真的不在場,坐在她身旁的雲卿浣道:“娘,你不用找了,姐姐她在宮門的時候被八王爺帶走了。”
“什麼?”苗蘇凝低低竊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眉頭深鎖緊道:“你怎麼也不去阻止一番。”
“我為何要阻止,那個賤女人,就讓她自己去搞定好了,娘可不要忘了,姐姐把我的嫁妝都騙走了,還將十殿金童子也納為自己的嫁妝。”雲卿浣當時也在場,隻是,她卻站在遠遠之處望著。
隻是她沒想到雲卿塵會那麼命好,連八王爺都幫著她。
後來看到太子與傅漪蘭出現,雲卿浣就更加憎恨雲卿塵了。
雲卿塵替不替嫁,都要嫁給玄王,而太子,卻已不是她的了。
該死!
苗蘇凝一聽到“嫁妝”兩個字,理了半個月才緩過神來的一口氣,再一次激起,然後她便站起身,走出了百花席坐,朝走道而去,福身道:“皇後娘娘,並非臣婦不好好管教她,是臣婦管不到她。”
苗蘇凝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四周坐著的人,皆是麵露著驚色。
做為一個母親,還有管不到女兒的說法。
皇後也是好奇的低哧了一聲,不言苟笑的問:“何出此言?”
“皇後娘娘有所不知,自打卿塵從鬼霧森林回來後,就形同變了一個人,常常夜不歸宿、在家中欺辱妹妹,臣婦不是不想管,是真的管不到,既然丞相夫人提起卿塵,那臣婦鬥膽請皇後娘娘替臣婦好好管教卿塵這個孩子。”苗蘇凝臉上露出了一抹隱忍的痛苦之色。
在外人看來,這個慈母為雲卿塵煞費了苦心,可雲卿塵卻傷透了她的心。
皇後聽言此話,對苗蘇凝又是另眼相看,敢把女兒交出來給她整治的人,也就隻有苗蘇凝了。
而這時,張齊笙也開聲道:“皇後娘娘,那你可得好好整治整治雲卿塵這個女人,近日裏,大街小巷都在說她四處勾引男人,今日宮門,還唆使玄王殿下暴打華貞。”
說到華貞時,張齊笙目光落在了溫氏身旁坐著的慕華貞。
慕華貞的頭發已經被重新盤過,隻是被玄王打的鼻青臉腫,慕華貞隻好用一塊麵紗圍著臉。
慕華貞一聽張齊笙為自己說話,便低下頭,一臉委屈的低聲抽泣著。
皇後則是回頭看向慕華貞,皺起的眉頭散發著一抹戾色:“華貞,把麵紗拿下讓本宮看看。”
慕華貞微微轉了轉頭說:“華貞怕嚇著娘娘,還是不看為好。”
“姐姐,你受了這般委屈,皇後娘娘要替你做主,你怎的好放過那樣的妖女,妹妹替你將麵紗拿下。”慕華蓮溫聲細語的將慕華貞臉上的麵紗拿掉。
好在,百花宴上除了太子之外,其餘的王爺都不在場,就連八王爺也沒到來。
一張紅腫大臉,毫無征兆的落入了眾人的眼中,哪兒還有往日那精致美人的風采。
慕華貞看到眾人那驚詫的目光,趕緊將麵紗拿起,係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