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遷怒到了太後,皇後自是不甘,她在聽到太後這番話時,猛地抬頭瞪看雲卿塵道:“母後,此女迷惑玄王,唆使玄王毆打官家小姐,就在方才,兒臣與眾妃嬪亦是親眼所見,如若兒臣不罰雲家女,隻怕是難以服眾,雲家女品行不端,就連太師夫人都無法管教。”
“是查明真相後,知道雲家女品行不端的,還是隻是單憑幾句隻字片語,便隨意斷定了她品行不端的?”太後方氏早在十八年前就不問後宮之事,一直誠心向佛,今日若不是老八過來求她,而她又得知玄王有難,也不會輕易的踏出自己寢宮。
她在喝罵廖氏的時候,抬頭看向了玄王。
玄王自幼不在她身邊長大,可是,她對玄王的愧疚卻不是一句話能說出口,她誠心向佛,希望可以減輕當年那一絲絲的罪過,玄王如今回宮,她哪裏又見得了旁人害他。
廖氏麵色微變,卻不甘就此放過雲卿塵:“兒臣問她冤不冤,她本可以為自己講話,道出實情,但她沒有,她還出言不遜,兒臣可沒冤枉了她。”
“是嗎?”太後朝著皇後方才所坐的位置走去,皇後退到了另一旁,墨玄廷便扶著太後坐了下來。
太後一隻手撐著拐杖,另一隻手放在了桌麵,看向了雲卿塵的方向,麵容和藹的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雲卿塵正要走過去,可是玄王卻伸手擋住了雲卿塵。
墨玄廷見玄王阻止,眉頭微微一皺,道:“四哥,皇奶奶隻是問卿塵幾句話,並不是要打她,相信八弟好嗎?”
“不,我不相信你們,你們會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害我王妃。”玄王直接走到了雲卿塵的麵前。
太後見此,拍了一下桌子,對那四周還站在原地的太監喝了一聲:“都退下去。”
一群太監宮女相繼退下。
玄王看到那些人離開了,卻依然緊鎖眉頭,小心翼翼的護好雲卿塵。
太後也不再讓雲卿塵過來,隻輕聲的喚了一聲:“玄兒,你跟皇奶奶說說你所知道的事情,皇奶奶替你做主。”
“真……真的?”玄王帶著質疑的目光看她。
太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真的,哀家說話跟你父皇一樣,絕不反悔。”
“好。”玄王拉著雲卿塵的手,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伸手指著溫氏懷裏的女子慕華貞道:“就從畫坊先說起,這個女人方才說是王妃毀了畫卷,然後賴給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賠錢買下了畫卷,這件事情一半真一半假。”
“畫卷是這個壞女人自己撕毀的,所以,她說王妃撕了畫是假的,倒是那個女人賠了畫卷的錢,這話是真的,皇奶奶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問賣畫卷的人。”
傅漪蘭見玄王直接指著自己,不由的眉頭微皺了一下。
這個傻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一下子就把矛頭指向了她。
太後也在這時回頭看向傅漪蘭,她問道:“姑娘是出自何府?”
傅漪蘭趕緊起身,走出席坐,行禮後回道:“左將傅承如之女,傅漪蘭見過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