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離弦的箭雖然飛了出去,可在快射到玉公子的時候,箭突然被另一支箭給彈飛開了。
被彈開的箭,像長了眼睛一般,轉了一個頭,疾速的衝刺向墨玄冶。
墨玄冶見此,猛地瞪大了雙眼,揚起劍,狠狠一揮。
箭頓時斷成了兩截。
等他再看向城牆下的那人時,玉公子早已消失在了夕陽西下的方向。
墨玄冶身邊的護衛問:“太子,要不要追。”
“追!”
本是想追蹤玉公子的人,被太後攔下,軒轅帝下旨不得再追,太後在宮門與軒轅帝僵持了很久才回宮。
玉公子那邊,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竹林小宅。
“河徒呢,叫他過來。”玉公子低頭看了看雲卿塵腰間的傷,她的傷口被血染了,此時嫣紅一片,隻覺得觸目驚心。
雲卿塵捂著自己的傷處,目光涼涼的盯著玉公子看,唇瓣有些蒼白。
零月跑出去叫河徒。
玉公子把她放在了床上,她伸手快速的戳向了玉公子的麵具,他則按壓住了雲卿塵手,狠狠的拿開,再將她雙手舉高到她頭頂,壓著她的身子,慍怒的低吼道:“雲卿塵,我不讓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那個地方多去一次,便多一份危險。”
“那你呢!”雲卿塵目光犀利的盯著玉公子的眼眸看。
他迎上了她漆黑的眸子,綻著一抹幽冷的寒意說:“我還會回去。”
“那個女人是你的誰?”她忍著腰間的痛,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
想到玉公子方才刺她一劍,她頓時覺得可笑。
她救了毒蛇,毒蛇卻咬她,忘恩負義的家夥。
玉公子別開了臉,鬆開了她的手,坐起身,雙手放在了腿膝上,背對著雲卿塵而坐著,沉默麵對雲卿塵所問的問道。
河徒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先是看到玉公子身上染了血,便以為是玉公子受了傷,趕緊道:“主上,你還是趕緊躺下吧。”
“不是我受傷,是她,快給她止血,處理傷口。”他隻是輕輕的刺了一劍,避開了血管,沒想到還是讓她流血不止。
河徒走前看到雲卿塵腰間的傷時,臉色刹時一變,指著雲卿塵的腰問道:“怎麼又受傷了,河徒不是說過,姑娘傷不得,否則會血流難止。”
“什麼?”雲卿塵微微一怔,抬眸直向眼前麵色清秀白淨的白麵小哥,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這是長年與藥材打交道的人,才會餘留的體香。
聽到眼前小哥說的話時,雲卿塵微微低頭看了看,腰間的血一直在流,上一次,她肩膀受傷也是如此,明明她服用過了凝血丸,可是在回到太師府的時候,血如洪水般的湧出,此刻亦是如此。
“我這是……怎麼了?”她抬起了手,按壓自己的手腕,可是眼前的幻影越來越多。
她隱隱探到了身體的異常。
玉公子回身,發現她已坐起身,他便伸手欲將她按在床上,卻被雲卿塵給揮開了手道:“離我遠一點,少用你的手碰我。”
“卿塵,你的傷還在留血,讓河徒看看。”麵具底下的那張臉,露出了一抹嚴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