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表示自己很無辜,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她們偏偏喜歡將罪名隨便的亂扣在她的頭上。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往前緩緩走了兩步,目光掃掠過躺在床榻上的兩位麵目全非的女子,她們的臉龐上結上了一層厚厚的疤痕,疤痕上凹凸不平,麵積覆蓋了整個片完好的肌膚。
她在森林中並沒有看到這兩人,她們又是從何時被燒傷。
“看什麼看,都是你!”溫氏見雲卿塵在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不顧旁人與墨玄冶在此,猛地跳起,朝雲卿塵的麵前撲過去。
雲卿塵連退幾步,墨玄冶拔劍擋在了雲卿塵的麵前,目光落向了站在一旁的傅漪蘭身上:“傅漪蘭,她們二人一直跟你同坐一輛馬車,你告訴丞相大人,發生了何事情?”
傅漪蘭猛然跪下,腦海裏回蕩著苗蘇凝那張滲人的笑臉,她搖頭說:“我不知道,上了馬車後,便看到她們二人被燒的不成樣了,是聖女大人將他們治好的。”
“聽到了嗎,與卿塵無關。”墨玄冶收起了劍,目光涼涼的掃過了溫氏:“讓太醫為她們看看。”
“皇上,我的女兒好好的怎麼會被燒成這般模樣,自打那個女人嫁給玄王後,我們靈國就不得安寧,先是太後薨了,然後便是先帝賓天,她就是一個妖女,皇上為何還留著她性命,先帝之死,沒準就是她指使玄王做的,她怕是還跟玄王有什麼勾搭,要害皇上你。”溫氏氣急攻心的戾吼。
慕丞相趕緊大步邁前,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溫氏的臉上:“住口。”
“難道不是嗎,皇上留她性命,莫不是想立她為後。”溫氏捂著自己的臉龐嘶吼。
她兩個女兒都成這樣了,那她這輩子都沒得指望了,丞相府還有其它姑娘,對於丞相而言不過是多了兩個醜陋的女兒,他還可以再扶其她的庶女。
墨玄廷猛地回頭看向了墨玄冶,這些日子一直有人在流傳墨玄冶欲立前玄王妃為後的流言,莫不是丞相夫人說的都是真的。
隨後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雲卿塵的身上,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衣物。
卿塵……
她真的有那麼好,值得那麼多人為此爭的頭破血流。
墨玄冶正欲開聲,然而雲卿塵卻先拿出了手中的玉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玉鐲粉碎,她語氣冰冷的說:“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閉嘴,你們的女兒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變成今日的模樣,她們在背地裏做了什麼事情,你們等她們醒來,問問她們不就行了。”
既然傅漪蘭說她是被苗蘇凝治好的,那麼問題就在於苗蘇凝了,在馬車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傅漪蘭清楚。
她是該清理一下該清理的人,收一些該收的眼線安在墨玄冶的身邊,今日正好是個好時機。
她目光落在了傅漪蘭的身上,眯了眯雙眼道:“又或者,你們可以問問傅大小姐。”
傅漪蘭抬眸看向雲卿塵,心裏頭簡直恨死了眼前這個女人,為何又將話拋給她,她實在不想再跟丞相府的人多解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