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天緩緩走向了內殿,來到了狐媛央的麵前,抬起手擺了擺。
墨玄冶見此,命令那圍在狐媛央四周的太醫說:“先都退下。”
太醫們退到了墨玄冶的身後,排列成了兩列。
一列是男太醫,一列是女太醫。
大家都知道新皇後擁有詭異的天術,而且,新皇後手段毒辣,麵容變化萬千,因而在弑天走前時,那些太醫們無不是退避三舍,生怕得罪這位厲害的角色。
他們皆是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雙手擺放於身前,誰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弑天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這種讓人恐懼又讓人敬仰的位置,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嗎。
他走到了狐媛央的麵前,把手放落在了狐媛央的心口處,一縷縷黑色的氣體從她的指尖流溢而出,進入了狐媛央的身體內。
墨玄冶目不轉睛的看著狐媛央的傷口,那些傷口原本很深,可是在弑天的天術治療之下,傷口竟然快速的愈合起來了,血跡也被弑天弄的一幹二淨。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占王,沒有通報之下,帶兵入宮是重罪。”
“滾開。”
墨玄冶聽到這聲音後,回頭望了望,就看到墨軒戰手裏持著劍,帶著兩名侍衛,踏入了靜上行宮。
墨軒戰邁入行宮,見一名身穿著大紅衣的“女子”站在狐媛央麵前,她的手放落在狐媛央身體上,墨軒戰快步的衝前,狠狠的推開了弑天。
弑天故作嬌弱的倒入了墨玄冶的懷裏。
墨玄冶抱住了弑天,一臉惱怒的瞪看墨軒戰:“六皇叔,你瘋了。”
“你們對安陽做了什麼?”
“瘋子,朕的皇後在為你的安陽郡主療傷,你以為朕的皇後是要殺你的安陽嗎,瘋子。”墨玄冶抱緊了懷裏的弑天,一句一句的罵他“瘋子”。
而弑天卻用手按壓墨玄冶,抬眸,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去惹怒占王。
他們還要用占王這把利劍,對付玄王府。
到時候,他們便可以專心的操練自己的新軍,讓占王與玄王鬥去吧。
墨軒戰衝到了安陽麵前,正抱住安陽的時候,弑天突然阻止:“占王不要碰她。”
“為何?”墨軒戰心情焦慮不安,如今聽到有人阻止他去碰安陽,他心底那抹惱意便再一次的爆發,兩個字冷冷的砸落,目光充滿著仇視的瞪看弑天。
弑天輕輕的掰開了墨玄冶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墨玄鈺的身旁說:“本宮知道,占王對本宮有些誤會,是玄王府的人告訴占王,那日我來占王府是為了殺安陽郡主,並欲嫁禍給玄王妃,可是占王卻不知道,自己被玄王府耍的團團轉。”
墨軒戰瞪看著狐媛央,雙手用力的攥緊,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手背上的血管浮凸起,整隻手背充斥怒火的血色,反問:“難道不是。”
“如若本宮告訴占王,不是,你信嗎?”
“你這種惡毒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占王,本宮知道,你對本宮誤會太深,但是,本宮還是要向你解釋清楚,那日去你玄王府並非是要殺安陽郡主,而是為了救安陽郡主一命。”弑天挑了挑眉,狹長好看的眼眸暗暗流轉著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