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塵抬頭看他,見他閉著雙眼,眉間川字明顯,縈繞著一道不耐,她忍不住的開口輕輕呼喚:“皇上。”
一句溫柔的呼喚,令墨玄鈺眉間的川字更加的明顯。
他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向麵前的女子,恍然間坐起身,雙手放落在了雲卿塵的肩膀上,目光炙熱的問:“你方才喚我什麼?”
“你如今不是皇上嗎?”
“可我是的你丈夫,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稱呼我。”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產生一個距離:“我喜歡你喚我的名字,夫君也行。”
“可自古帝王妻,無人這般稱呼皇上的。”
“在我手裏,就該打破所有以前從來沒有的製度,你不準叫我皇上,喚我一聲玄鈺也好。”墨玄鈺有些孩子氣的看著她。
看他較勁的模樣,雲卿塵最終還是應了他:“夫君。”
“嗯,嗯,嗯!”他連應了三聲,唇角微微上揚,雙手從她肩膀滑落,握住了她的手掌說:“我有些累,我不想管占王與安陽的事情了,你知道嗎,零月她死了,無恨與青衣至今未歸,不知他們現在如何,我若就此原諒占王,占王還以為我墨玄鈺好惹,你陪我睡會覺好不好。”
他累,他困,他胸口痛!
他隻想拋下一切煩瑣的事情,抱著自己的妻子好好的睡一個好覺。
至於後麵的爛攤子,那就等到後麵來收拾。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就由鳳琴和斯慕人處理。
雲卿塵知道他走上清龍殿也是在強撐著身體,此時,他是傷者,還需多加休息。
隻是,想到零月,她的腦海裏便浮現零月為自己擋住危險的一幕,還有,她拿著劍刺傷零月的畫麵。
“零月她是被我害死的。”
墨玄鈺眼眸華光微微一閃。
“零月現在被安葬在何處?”
“零星將她帶回玄王府內安葬。”他猛然握住了她的小手,撫摸她有些憂傷的臉龐:“你也是失去了自己的心智,被人操控,並非有意要殺零月,你不要太過自責。”
“弑天還未找到,我一定要將弑天繩之於法。”雲卿塵握住了墨玄鈺的手:“夫君休息,我陪你,等你身子養好些,再來安排朝堂上的事情。”
“好。”
墨玄鈺在乾龍殿待了整整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裏,外頭發生了許多事情。
有些官員因為交不出吞下去的錢財,而被壓到了龍泉橋上,由瘦猴監斬。
占王跪在外頭等了一天一夜。
墨玄鈺並沒有打算出去。
所有的事情都由鳳琴接手,再轉交到墨玄鈺手中。
而墨玄鈺要做任何事情,皆由鳳琴接手宣布。
雲卿塵以最快的速度被墨玄鈺冠上了鳳冠,成為了蒂後。
之後占王在乾龍殿外跪了整整四日!
鳳琴從占王身旁走過時,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也沒急著踏入乾龍殿,轉身,走向了占王。
“在這兒跪到死,皇上都不會出來見你的,若不是你的人擋在了王府外頭,零月也不會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而死。”鳳琴居高臨下的看他,聲音冷冰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