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傾城的腳步還未邁開,黑鷹就強行拖著莊傾城走,可是兩個人還未走到大殿門口,一大群身影浩浩蕩蕩的從門口走入。
雲卿浣身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手裏拿著一根黑蓮杖身,杖體鑲著幾顆玉石。
那是鳳景蕭從莊傾城的錦盒裏拿出來,交還給雲卿浣的玉石。
她每日的樂趣,便是在禦景殿裏隨意選一個宮女,然後帶到殿內,當著鳳景蕭的麵強行放宮女的血,再將那些血喂給鳳景蕭喝。
鳳景蕭看到她來了,砸東西砸的更加狠,咆哮聲在殿內蕩開。
一入門的蓮女們視線都被鳳景蕭給吸引住了。
“皇上這是怎麼了?”雲卿浣一邊走一邊說。
她說話時,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鳳景蕭發怒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雲卿浣隻當鳳景蕭無法離開禦景島而心情鬱悶。
黑鷹看到她到來,趕緊將莊傾城按在了地麵,讓他跪在自己的身體,以確保莊傾城在大殿內沒有任何存在感。
她從黑鷹的麵前走過,沒有看黑鷹一眼,自然也就沒有看莊傾城一眼。
鳳景蕭抬眸,他狹長的眸子散發著一抹怒火,在雲卿浣快走近自己的時候,鳳景蕭拿起了桌麵上的果盤,朝雲卿浣狠狠的砸了過去:“滾,朕不想看見你這個女人。”
果盤飛向她,她抬手一揮,便將那個果盤給揮開。
緊接著,又有一個果盤朝她飛來。
雲卿浣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那些快要飛向她的果盤,皆被蓮杖體打碎,無法靠近雲卿浣的身體。
她就像在看一隻小醜,笑著看鳳景蕭:“皇上今兒個心情不好啊,是誰招惹了皇上呢。”
鳳景蕭怕雲卿浣注意到莊傾城,他朝著她奔去,突然抱住了雲卿浣,聲音顫抖的說:“朕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朕,朕不想再看到那些宮女,朕也不想再喝她們的血,你告訴朕,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朕都給你。”
溫馴的鳳景蕭,讓雲卿浣有些意外。
她緩緩抬起手,抱住了鳳景蕭精瘦的腰,一雙眼睛溫柔的眯起,笑道:“皇上,臣妾是你的皇後,怎麼可能會折磨皇上呢,臣妾給你弄的那些血,可都不是普通的血,利用處子之血再引入苗族的符引,保證皇上長命百歲,藥到病除。”
“不,不要!”鳳景蕭推開她。
這時,黑鷹趁著眾人不注意,拉著莊傾城繼續往大門方向走。
雲卿浣背對著他們,雙眸專注的盯著鳳景蕭,紫黑色的唇瓣劃開了一道弧:“好嘛,不要就不要,不過,今日藥引子親自上門來,皇上就再喝最後一副,從明日開始,咱們……換個法子來喝。”
“砰!”大門重重的關上。
原本快走出大殿之門的黑鷹,腳步頓時一頓,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
大門關上,那就意味著她注意上了莊傾城。
她想放莊傾城的血。
鳳景蕭看到莊傾城還在大門,並且大殿的門已關上時,心狠狠提起,雙眼瞪大。
外人以為鳳景蕭害怕再看到宮女死在他麵前,害怕那些血。
“不要,不要,朕不要再喝了,你想要什麼,朕都答應你,不要再讓朕喝。”鳳景蕭連連後退,最後撞上了身後的桌子,跌坐在了地麵。
黑鷹快速的跑向了鳳景蕭,扶住他:“皇上,讓屬下去殺了那個女人。”
這些日子,雲卿浣對他做什麼,他都乖乖的照做。
讓他喝下那一碗碗的血,他也照喝。
他生無可戀。
可是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還是快把自己逼瘋了。
他想,他想殺了雲卿浣,鳳景蕭不準。
殺了她,黑鷹也活不成。
鳳景蕭讓他去跟著九王,尋求一線生機,他卻偏偏要跟在他身邊。
“來人呢,把她帶過來。”雲卿浣含笑命令。
兩名蓮女立刻朝莊傾城走去,架著她的胳膊將她拽拉起,推行到雲卿浣的麵前。
蓮女看莊傾城站著,便喝了一聲:“跪下。”
莊傾城目光冰冷的盯著雲卿浣:“既然都要死,我又為何還要跪她。”
雲卿浣眉頭突然一蹙,雙眸冰冷的盯著莊傾城,她的眼睛好亮、好熟悉,像極了她的姐姐雲卿塵的。
雲卿塵每一次看她,總是帶著一抹孤傲、冷漠。
“真是讓人討厭的一雙眼睛。”雲卿浣猛地抬手朝莊傾城的臉蛋一揮。
“啪!”
“唉呀!”巴掌落下的那一瞬間,雲卿浣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好似被人隔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這讓雲卿浣錯以為,是莊傾城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她猛地抬頭瞪了莊傾城一眼,語氣冰冷的說:“你敢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