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墨玄鈺信誓旦旦的保證。
莊傾城才不會信他的話呢。
方才,就在方才,她隻是打了一個盹,他就敢起來溜到園子裏走動。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嗎。
還敢亂動。
所以莊傾城才要無時無刻的盯著他。
她換上了醫袍後,便走出了院子,特意到藥房尋找兩個孩子。
她蹲下身子,一隻手放落在鳳小炎的肩膀,另一隻手放落在小風風的肩膀說:“娘親要去鬼醫門一趟,你們的父王就交給你們看著,無論他做什麼,隻要他不離開房間,都可以,但是離床不能超過半個時辰,就要讓你們的父王回去休息。”
兩個孩子點點頭。
“小風風,你是哥哥,也是長子,你父王傷勢很重,但他傷成如此,還是一心想著錦州的老百姓,不顧自己的安危,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太過操勞。”並不是不可以走動,隔一個時辰,莊傾城會扶他起來在院子裏走一圈,但走動的時間也不宜過長。
沒有多久便讓他回去休息。
這三天精心嗬護下,他的傷口已經消炎了。
小風風點頭說:“母妃放心,兒臣定會看好父王,不讓他隨便亂來。”
莊傾城滿意的撫摸兩個孩子的腦袋,起身,與鳳琴一起到鬼醫門。
鳳琴回到鬼醫門的時候,紅鸞還站在門口。
看到她守在門外,鳳琴胸口堵著的那一口氣才放落。
他從她麵前走過,推開天一閣的門,讓莊傾城自己進去。
他很清楚,他現在進去也是幫不到什麼忙。
站在一旁的紅鸞卻沒有理會他。
鳳琴見此,走向紅鸞,把手搭在紅鸞的肩膀:“喂!”
紅鸞回身,不冷不熱的掃了他一眼:“幹嘛。”
“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我要等黑鷹。”紅鸞回身,麵對天一閣門。
鳳琴聽到這話的時候,簡直快要被氣吐血了:“等他,他是你誰啊。”
“他……”紅鸞怔了怔,沉默思考,隨後抬頭,很鑄錠的說:“他是我的戰友,我們一起戰鬥過,如今他身受重傷,我什麼都做不好,隻好為他祈禱。”
鳳琴輕哧了一聲,問:“那我算什麼?”
“你……”紅鸞不解他為何這樣問:“你是你啊,我是我。”
“就這樣?”鳳琴胸口一沉,眉頭狠狠擰緊,雙手用力的收緊,邁開腳步朝紅鸞走去,再一次重複剛才的話:“就這樣?就這樣?”
紅鸞看他逼近,下意識的後退,最後被他逼到了走廊的窗戶前,紅鸞趕緊伸手抵在了鳳琴的胸口,別開臉說:“鳳副將,你今日有些不大正常。”
“我遇見你後,有哪一天正常過的,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活的如同死屍,自從再次相遇,我才真正的活過來了,紅鸞,你看著我。”鳳琴覺得紅鸞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產生了很大的危機。
她說,她要等黑鷹。
那她知不知道,他也在等她。
她說,隻好為他祈禱。
那她知不知道,他巴不得黑鷹就這樣死去。
內心的想法很醜陋。
鳳琴都有些鄙視自己了。
紅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隻當他心情不好,想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