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君心一懸,低著頭道:“王爺有所不知,表姐沒辦法久坐,所以母親特意叫人打造了一座小床,供表姐在路途中休息。”
墨淵驊低哧了一聲,從馬背上跳落,腳步不緩不慢的走向白若君的方向。
最後直接越過了白若君,走到馬車前,掀開了馬車簾子,跳了進去。
他裏裏外外的找了個遍,結果卻令她失望了,裏麵並沒有他想要找的人,隻有一張簡單的床。
墨淵驊卻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時,趙家小姐劇烈咳嗽,白若君抬手撫摸她的背,擔憂的說:“表姐,快把藥服下。”
她從衣襟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塞到趙家小姐的嘴裏。
趙家小姐服下藥丸後,便倒在了白若君的懷裏,咳的更加厲害。
白若君看向墨淵炎:“王爺,皇上,如今夜深露重,我表姐的身體實在頂不住,可否讓表姐先上馬車休息。”
墨淵炎“嗯”了一聲。
白若君扶著趙姑娘上馬車。
墨淵驊從馬車裏下來,目光冰冷的掃過白府,恨不得把這宰相府挖地三尺。
白若君將趙家小姐安置好後,便從馬車裏出來,問:“皇上,若是沒什麼事,臣女就先送表姐去莊子養病,等安頓好了我表姐,臣女定會早些回宮。”
墨淵驊抬起手揮了揮,沒有強攔的意思,白若君見此,暗暗鬆了一口氣,便轉身重新回到馬車內去,可當她正準備放下簾子的時候,另一處傳來了馬兒驚鳴之聲,隨後一道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啊!”
墨淵驊猛地回頭,腦子裏沒有多餘的想法,便邁開腳步朝著尖叫聲的方向奔去。
墨淵炎則騎著馬,追隨。
白若君快速的掀開了簾子,看向兩個出色的男人離去的方向,那個地方……是另一派人送走皇後的方向,莫不是出了什麼亂子。
白若君走出了車廂,拉住了韁繩,用力一甩:“駕。”
馬兒長鳴了一聲,就朝著西邊的方向奔跑去。
……
前方,一輛馬車停在了小巷。
周雪柔站在了車廂裏,手裏拿著劍,指著四周包圍著馬車的家衛,厲聲喝道:“我是攝政王妃,裏麵的女人是靈國皇後,無論你們碰了哪一個,都得死,給本王妃退下。”
那些家衛並沒有退下。
周雪柔意識到了一個不好的問題。
他們有可能是白家的死士。
死士是不會因為任何困難而退縮的,因為他們的任何一旦失敗,便會自刎。
一名死士突然飛躍起,朝著周雪柔方向刺來。
周雪柔瞪大雙眼望著那飛刺而來的劍,腦子一下子空白,怔怔的望著那飛來的身影。
劍快刺來的瞬間,她下意識後退。
可才剛退出一步,就踩空了,她身子往後傾,大聲尖叫!
“啊……”
千鈞一發間。
兩道身影飛躍而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把周雪柔抱住,一道身影抽出劍,生生刺穿了死士的胸口。
墨淵驊一腳踢飛了麵前的死士,掀開了馬車簾子,就看到一道身影躺在了草堆裏,她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裏衣。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鳶兒。”
是他的鳶兒。
墨淵驊蹲下身子,放下了劍,把周鳶從草堆裏扶起,抱在了懷裏:“鳶兒,朕來接你回家。”
周鳶沒有任何動靜。
外麵傳來了墨淵炎的聲音:“不好,白若君那個瘋子馭馬而行,皇上,快帶著皇後離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