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霆將婚禮安排在了法國,而且沒有發任何邀請函。他對我說:“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並不需要別人的喝彩!”
這句話後來也出現在報紙上,後麵還綴了這樣一句話:我將於十月十日正式接任康寧集團總裁一職,誠邀媒體朋友及各界新老朋友一同見證!
“不行,絕對不行!康寧集團總裁的婚禮非同小可,你怎麼可以不宴請賓客?”
一大早,顧媽媽就將報紙摔在餐桌上,氣呼呼地瞪著顧言霆。我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一幕,想必顧媽媽肺都要快氣爆了吧。我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的好,乖乖吃飯,祈求被忽略,反正我的意見總是不重要的。
“媽,我現在還沒有正式接管公司,所以要結婚的不是總裁,而是您的兒子顧言霆。”顧言霆一邊看著晨間新聞,一邊回應顧媽媽。
“虧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就算你將婚禮地點定在巴黎,那也得宴請賓客,尤其是公司的那些元老們。這些開銷咋們還花得起。”
“媽,我已經決定了,隻有我跟念念去巴黎。公司的董事和員工們我都會宴請,但不是在我們的婚禮上,而是在我正式接任總裁的那一天。”
“是,你馬上就要接任總裁了,所以連媽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媽,公司的事我確實不希望你再插手。我在法國的這些年,你已經夠操勞的了,以後我希望你好好享受生活。”
“好,公司的事我可以不管,反正早晚都是要全部交給你的。可是結婚的事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你也得聽聽念念的意思。念念,你說!”顧媽媽終於還是發現我的存在了。
可是顧家的事,從來沒有人詢問過我的意見。向來都隻是他們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所以突然被顧媽媽不小心一重視,我就慌了神。
我偷瞄了顧言霆一眼,好家夥,真不愧是做總裁的料啊,他麵不改色繼續翻看著新聞。就連看我一眼都不看,連一個暗示都不肯給我。
而顧媽媽,我不用看也知道,她的眼神正充滿期待地望向我,肯定希望我站在她那邊。
好在我一向也都乖巧慣了,便繼續我昔日的乖巧模樣,說:“我聽顧言霆的。”
其實,我最常說的一句話是:“我聽顧媽媽的。”
為此還經常被顧言霆嫌棄,說我是哈巴狗。如今他可有福了,娶了這個哈巴狗,從此我便唯他命是從了。
接著便是哐啷一聲響,顧媽媽從椅子上一怒而起,就差將餐椅一腳踢翻在地了,真慶幸她出身名門有著良好的造詣。
“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顧媽媽哽咽著上樓了。我知道她的心裏一定是萬箭穿心般的疼痛,這種痛一定不亞於當初顧爸爸的離世。
但是我想顧言霆的痛也毫不亞於她。自從顧爸爸去世,顧媽媽就遵從董事會的決議,由她先代為掌管公司,等顧言霆學有所成後再遵從老總裁的遺囑,由顧言霆來接任總裁的位置。
這些年,她一個女人在商場打拚,不難想象她在一群男人堆裏所受到的壓迫和屈辱。當初沈江年還意圖跟顧媽媽喜結連理。其實沈江年的狼子野心每個人都很清楚,他娶顧媽媽的最終目的,無非是想將康寧集團收入自己的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