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沈於白,我們也是打小就認識的。他是沈江年前妻的兒子,在沈江年成為顧言霆後父的同時,顧媽媽也當了沈於白的後媽。
顧爸爸和沈江年可謂是在商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打拚創下了康寧集團。按照這樣的淵源,沈於白和顧言霆也應該成為很好的兄弟才對。可是他倆一個生性傲慢無禮,一個生來高傲冷酷,誰也不肯首先表現出對對方的熱情和尊重。
尤其是在我讀初中那年,沈於白突然將我堵在半路說喜歡我,被我拒絕。然後沈於白就改變策略對我進行羞辱,說我是被顧家收養的哈巴狗,被他沈於白看上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還說說不定我是顧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女顧媽媽可憐我才將我帶回家。
說著,沈於白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正好被顧言霆碰上,我本以為顧言霆會對此視而不見,沒想到他二話沒說上來就一記左勾拳將沈於白打倒在地。
這個沈於白也是個人精,知道顧言霆從小練習武術,便沒有跟顧言霆硬碰硬。正當我對顧言霆感激涕零的時候,顧言霆卻說:“沈於白你給我記住了,就算是我顧家的一條狗,也還輪不到你來喂養。如果你以後再敢動沈時念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消失在江城。”
沈於白抹掉嘴角的獻血,冷笑一聲,說道:“顧言霆,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顧家唯一的血脈,而你卻不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隻是你媽媽唯一的兒子,卻不是你爸爸唯一的兒子。如果你希望你爸將你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帶回來跟你搶財產,你就最好安分守己。尤其不要跟我顧家作對,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幫你說句話!”
從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顧言霆年紀輕輕真是深藏不露。大概沈於白也被他的城府給懾住了,從此再也沒有騷擾過我,也沒有再靠近過顧家半步。
也或許他信了顧言霆當初的那句話,為自己留了些餘地,說不定哪天真的需要顧言霆為他捧個場。
不過對我來說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沈於白轉身時的那抹眼神,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滿眼的嘲諷,仿佛在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在顧家人眼裏你果然不過是他們收養的一隻哈巴狗。”
可是不同於他充滿譏諷的眼神,在他轉身跑開的時候,他說:“沈時念,我喜歡你。”
不知為什麼,我相信沈於白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女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固執已見毫無道理,我便原諒了他對我的輕薄。卻更加深刻的記住了顧言霆的冷漠和無情。
我本以為顧言霆會帶著我一同回家,可是他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自始至終沒有同我講過一句話,甚至看都沒有多看我一眼。他該是多麼嫌棄我。
沒想到時隔多年,沈於白還是賊心不改,膽敢闖到顧園來找我。
他說:“沈時念,時隔多年我依然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