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言霆,不愧是總裁的頭腦啊,連雇來的傭人都這麼心細富有智慧。可是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沈於白設計的陷阱呢?他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
可是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真是愁死我了,我一定要將事情弄個明白。
眼睛掠過信封,忽然嗅到一些熟悉的氣息。那龍飛鳳舞的字跡,除了沈於白還能有誰?我支開劉媽,將臥室門反鎖,懷著一刻忐忑不安的心,又迫不及待地將信封撕開。
果然是沈於白,雖然裏麵沒有他寫給我的隻言片語,但是他寄給我的東西卻是他曾經親口對我說過的。
那是顧爸爸的遺囑複印件,裏麵確實寫著顧爸爸將他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贈予我。
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大腦也瞬間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想。
我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床上,內心的虛空掩埋了身體的疼痛,如果真是這樣,那顧言霆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敢往下想,也不願意往下想,我害怕在真相大白的時候,顧言霆連可以假裝愛我的情分都沒有了。
可是顧爸爸為什麼要把康寧的股份轉讓給我呢?如果我跟顧言霆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按照顧媽媽的脾氣,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的。
那就一定是另有隱情,莫非顧言霆不是顧爸爸的親生兒子,而我才是顧家嫡出的骨肉?
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會永遠將這個秘密保守下去,因為我願意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贈與顧言霆,也不會和顧媽媽去爭什麼的。我隻希望我們一家人永遠都能在一起,喜樂平安。哪怕顧言霆沒有那麼愛我,我也不會介意,隻要我愛他就夠了,他那麼忙,也沒有多少時間談情說愛。
實際上他的麵子工程做的非常完美,在所有人眼裏,外表冷酷的顧言霆其實是個寵妻狂魔。就連我自己,也深覺自己被他寵愛的像個傻瓜。
那一夜睡睡醒醒,總是做一些莫名奇妙的夢。看不清夢中人的麵容,卻擺脫不了那憑空而至的恐慌,到天亮的時候竟發起高燒來。
“小姐啊,這麼怎麼辦才好。先生臨出門前囑咐我一定不讓你出門,可是他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真是急死我了呀。”
我一定病的很嚴重,至少看上去不像是裝的吧,所以劉媽才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之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一兩天連做個馬桶都能痛的流出淚來,可也沒見劉媽這樣著急上火過。
“劉媽,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嚇人?我前幾天被顧言霆打得遍體鱗傷,連路都走不穩,也沒見你這樣啊。”
“小姐啊,那不一樣的,前幾天你的傷是看得見的皮外傷,但你還有力氣跟先生賭氣,有力氣跟我鬥嘴。可是你今天在發高燒,臉色白的跟白紙一樣,這分明就是生重病的樣子啊。”
“哦,你是說被打傷的不算病,要奄奄一息的時候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