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的時候,北北突然很煩躁不安的來來回回的走著。口裏還不忘記喵嗚喵嗚的叫。
劉飛和姚婷一樣,對北北極度的沒有好感。北北是一頭黑貓,劉飛總說黑貓是不吉利的象征,非常的不吉利。可是我堅持北北是我的福星,是我的寶貝,是我的女兒。
我放下菜籃子一把撈起北北,用我的鼻子去蹭她的鼻子,她躲著我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我仔細一看才看清她的小腳受傷了,血漬斑斑的。
我一邊數落她又去哪裏瘋了,一邊拿出藥水為她包紮。傷的並不重,估計就是有點疼,不然也不會在她回回來來的走我也看不清。我的包紮技術不好,一包吧,她的左腳有三個右腳那麼大。
北北一看她帥氣美麗的左腳變成這樣,喵嗚得更厲害了。
丟下它,我到廚房裏頭乒乒乓乓的開始搗鼓我的菜。
其實從小我就很喜歡做菜,我總覺得在鍋裏來回幾下就可以變出一盤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可是往往我做出來的菜,和我想的是不一樣的。
我想像中的是色香味俱全,我做出來的隻有香氣還在,色和味就差了點……
可是劉飛很會做菜,以前他總是告訴我,以後我就負責涮碗得了,這做菜的活還是由他來幹。
我曾經很為這個感動過。
中午,我煮了粥一個人坐在陽台上麵吃,眼看著就要入冬了,大家都換上了長袖。有些穿著短袖短裙的姑娘還一邊打著顫一邊耍著酷。我笑笑,唏哩唏哩的喝著粥。
喝完了也不刷碗,把碗往池子裏一扔就坐到電腦前,將爪子一放劈劈叭叭開始寫字。
經常給一些雜誌社寫稿,所以隻要感覺一來一篇故事很快就可以成形兒。
但是,小編最頭疼的一件事兒就是幫我改錯別字了。為這個,我總想著以後我要去找她好好的請人家吃點兒東西補補腦。我有次建議寄個豬腦給她,小編氣得差點沒變貞子二代從我電腦裏頭鑽過來,據說是鑽到一半的時候被電回去了……
靈感這個東西有時候非常奇,來的時候波濤洶湧的,走的時候也不給人留一點預兆。我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不卡著怎麼也進行不下去,於是將音樂開到最大聲,走到陽台上麵吹風。以前有一個同學老喜歡在宿舍的天台上麵吹風,我常偷著抽煙的時候在那裏遇到她,我們的開場白就是:煙癮來了,上來解解。她就說:風癮來了,上來解解。後來畢業了,再也沒聯係過。不過,我現在卻很能體會,風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個屋子的地理位置好,不論多熱的天,對流都會有風。
我就這樣閉著眼睛聽著歌,慢慢的將兩手展開,將臉麵對著天空,再慢慢張開眼睛,每當這時候我的嘴角就會上揚,莫名的微笑著。
我記得,有一個網友評論生活寫著:生活,這生活真******像場電影。
是啊,到底是電影抄襲了生活,還是生活跟隨了電影的腳步走了?我沒有什麼不知足的,也沒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我卻沒有快樂的理由,更沒有傷心的理由。
最怕的便是這種淡如開水一般的生活。
那天晚上,是子寒笑得最多的一次。
他以前笑總是很靦腆的笑著。這次和我們說著上班第一天的經曆,沒有感覺到他累了,卻感覺他很興奮,也很新鮮。一切事物對他來說,都是前所未有的。他還告訴我們,他們車間裏有什麼班長,那個班長老會罵人了,可是班長一罵他他就樂。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奸笑著不說話。子秋拿起杯子喝百事,我說:“子寒,你這個豬腦子有長進了。”
子寒聽了很開心,拿著杯子要和我們幹杯。喝完後,他突然問我:“菲菲,你剛才是說我的腦子是豬腦子?”
一句話加上他認真的表情,我和子秋差點兒嗆死。
子寒其實比我大蠻多的,可是他常常一副天使的表情讓人很難消化。可是真的像他這麼單純老實的人,這個社會又有多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