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飛要結婚的事,我確實驚訝占多部份。在餘暉的嘴裏吐出來的全是劉飛怎麼對我念念不忘,突然怎麼就要結婚了?
驚訝歸驚訝,心底已經沒有那一份失落感,反而覺得他現在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一件好事,打心底想要祝福他。這或許就是時間給我帶來的吧。
我問餘暉說:“以前怎麼沒聽提起過啊,該不會是你胡說蒙我的吧?”
他說:“誰蒙你誰是狗娘養的,不信你打電話問他呀。”
我笑笑,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問的,主要是我的立場不對。雖然已經分手這麼久,也不再心裏有個坎,可是還是覺得怪怪的,結婚算不算是大事呢?齊銘曾經和我說過,結婚是人生中大事之一,結婚是兩個人對彼此的一個一輩子的承諾,當時我還很不屑的說:“呸,你就得了吧,如果真是一輩子的承諾,那還這麼多人離婚。”齊銘聽了更樂了,說“所以不要相信承諾,這不是你們女孩子常說的嘛。”
我們往下走的時候,我問餘暉,什麼時候結。
他說:“好像聽說是下個月吧,反正請柬還沒有到我手了。唉,這年頭結婚就等於是收錢,難怪在那天新人是最開心的,有時候我還真想找個人和我假結婚一通呢。”
我看著他那德性,就想起自己以前去喝酒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看到新娘收紅包的時候就特別有衝動想要去結婚,然後跟她一樣的拎著個小包,屁顛屁顛的喊一聲尊稱然後把錢往包裏塞,那時候劉飛還在我身邊,他說我就是一鑽錢眼裏的女人,除了錢啥也看不見。可是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我沒用過他多少錢,他也沒有用過我多少錢。
從醫院回來後,我就一個人呆在陽台上抽著煙。時爾石獅,時爾雙喜。這兩種煙的味道特別不一樣,藍獅石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兒,抽起來一點也不感覺是香煙,但是我很喜歡。它不嗆人,抽著特舒服。雙喜,據說是真香煙的味道,可是我抽起來除了抽到了煙味兒,啥真也沒抽出來,但是我還是沒道理的喜歡著。
劉飛曾經說:“我這是變態的固執。”
想了又想,我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打飛,就特想和他說一聲恭喜。沒有參雜其它任何的意思,隻是想說聲恭喜而已。想著我們這麼多年的愛情、友情到最後卻什麼也做不成心裏就低低的泛酸,原來可惜的隻是兩個人之間的親密,而不是曾經的海誓山盟。
電話接通了,我說:“劉飛嗎?”
他說:“你真有意思,你打我手機不是我會是誰啊?”
我笑了,我說:“你小子行啊,這麼多年朋友了,要結婚也不說一聲啊?你啥意思,不把我當朋友是咋滴?”
他說:“沒啊,我不是這兩天正忙這個事嘛,你怎麼知道的?一定是餘暉告訴你的吧?那臭小子嘴就是關不住話。”
我還是笑,問他:“新娘是誰?我認識不?”
他說:“你不認識,其實我也沒認識多久……”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還真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他自己又說了:“相親認識的。可笑吧,以前我總是特不屑那些相親的人,但是現在我卻自己也去親了,還真的相了一個老婆回家。以前我媽就常說,姻緣啊,是天定的。你出生開始就定好的,那時候我不信,現在我真的信了。”
我沉默了一會,說:“婚姻是人一輩子的承諾,你以後要好好對人家,別委屈了人家。”
他嗯了一聲,沒再多說就掛了電話。
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我也沒有想到,他結婚的對象是相親來的,總感覺相親這種東西冷冰冰的,沒有感覺。在我的概念中,兩個人一定要相識、相知相愛後才能有結婚的念頭,但是,這事擱在劉飛的身上,我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如果……如果沒有當初的一切,今天的我們又會是什麼樣?
是不是婚禮那天,站在他身邊的人,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