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龍城金木是一個趕屍匠人的門派,“除了趕屍,他們還練蠱。”秀秀仔細道來。她細細捏著那枚符心,符心的紋路在她手指上散著光亮。
她說:“這至少是掌門才能擁有的,”
那喜感了,我心想,我們攤上了一個大家夥。我往下理理鞋帶,似乎感覺連地麵也是金銅鐵皮做的。
我說:“那很難辦吧?”
秀秀斜眼:“你要搗毀?”
搗毀的事.....嗬嗬,還是沒有的。
隻是我這個人,生性最見不得那些人以不勞而獲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我最討厭亡靈法師,而如果這種方式的趕屍匠,恰恰屬於這一類。
搗毀說不上....但是嘛....嗬嗬。
我望向幽藍手心,一團火焰緩緩升起:“搗毀說不上,但給點教訓,還是可以的。”
秀秀叮囑我別惹事。
“這些門派勢力之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我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我才不怕這個,一路上我惹上的這種事情可多了。”
她無奈地歎息一聲,
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好吧遇上你這樣的朋友,算我倒黴。”
這是要共生死的節奏麼?我笑笑,雖然看著她稚嫩紅通通的小臉想捏一把,但還是心裏暖暖的。
“謝謝啊。”我說。
“我們不說謝謝。”她把一顆草葉放在我的手上。“呶解毒的草藥給你。”她柳眉倒豎,嗔怪道:“自己收好咯,不然一會死了我可不救你。”
那好。我把草藥收緊了貼身的衣囊裏。
“也給北辰一顆吧,不然一會中毒了沒人理。”我說。
“早給了。”秀秀揚揚柳眉,一雙薄如蟬翼的柳刃翹起,“還用你說,呆子。”
一旁北辰走著走著都快要睡著了。
我趕忙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要草藥給她解毒。秀秀趕忙攔住我。
“誒這顆草藥用了就沒了。你可別亂用。”
“那怎麼辦。”我說,看著秀秀把她平躺下來,給她按摩胸脯,她的胸膛鼓起,煞是好看,隻見她輕輕往她結拜如玉的頸窩上灑了點水,她的脖子掛著一枚清新的草葉,龍秀秀輕輕把它取下。
“讓她含在嘴裏。”
我趕忙把那根紫色的絲線拿下,像口哨一樣塞到她嘴裏去。
“中毒了。”龍秀秀皺著眉頭說,血從她的嘴角滲出來,龍秀秀微微用紙巾和草葉給她揩了揩。
“確切地說也不能算中毒吧。”她又補充了一句說。“相克了。”
她叮囑我去池那邊取點水來。“動作要快,順便取點藤蔓來。”
我答應了一聲去了。
在池邊我一邊打水一邊洗滌給病人擦身的抹布思索著一些問題。慢慢地我覺得疑點眾多。
我記得我們是在北辰摧毀山洞後到這片墳墓的,之後....當我找到了那枚符咒後北辰就莫名其妙地中毒。
這些事情還真是想不通啊。
算了,我擺了擺腦袋,取了水準備回去。
我把水交給秀秀,說:“我決定再到下麵墳墓去看一看。”
“誒你去看什麼?”秀秀叫住我說,“那裏很危險的?”
“沒事,”我直接把水囊扔給她,“我去去就來。”
說完我便再沒有理會他的挽留,徑直往山下走去。
我發現樹林坡下那是一片泥沼。許多死人的枯骨混合著汙泥被翻起。真惡心,我皺皺眉頭心想。
這裏根本不是一個藏屍地。
而是一個墳堆。
老人的墳墓恰恰處於最中央的位置。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說。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我看過的典籍.....這種叫做什麼?毫無風水的排列,最終我覺得這裏什麼都不是。
隻是一個墳墓聚集地而已。
但毫無疑問的,這些墳堆在我們未經過前都好好的,沒有絲毫損漏和破壞.....我們走之後才.....當然我們翻了。
我走下山頭去。那裏豎著一個族譜。上麵石刻的字體....那是什麼?族譜?
我沒耐心看下去了,上麵記載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誰誰誰先出生,誰去死,又是哪位老人做了什麼貢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