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一直有人在盯著我。
咦不對啊,佛像明明被我拆了啊?
我越想越不科學,索性走過去,用點燃著的煙點著了底下藍磚的佛像。
這一點不要緊,卻點出大毛病來了,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堆廢墟那根引線越燃越快,眼看就要燃到底了。
這是個炸藥啊!
我驚叫一聲。連忙飛撲過去。
這一撲撲倒一根柱子上,差點沒把我撞暈。底下的引線燃盡了,然而沒爆炸,我呆呆地看著表皮的漆藍褪盡,留下兩個紅色的珠子,我再上前,一顆火星燃了起來。
完了….這次是真爆了….
我呆呆地望著,那顆大紅珠子很快燃燒殆盡,餘下一堆殘墟,一道幽藍的光射了出來。照在我眼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鎮長說的怎麼回事了。
這種藍光會攝取人的心魄。
而對於我這種修煉者來說,則會奪取我的靈氣。
“媽的敢情這老鎮,祭了一個妖怪啊!”我罵道,邊罵邊跑,藍光一直追著我不停,我所道瓦片炸裂,看來藍光非把我吸幹淨不可,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我讓藍光把這門炸裂,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這麼想著我前進一步,
藍光登時炸裂開來,門外像是被機關槍打了一樣變成篩子,一片瓦塊從我耳邊擦裂,我猝不及防地耳朵一陣傷,我躲在牆角一旁心有餘悸:幸好老子閃得快,不然小小一片瓦的威力真不亞於一顆子彈。
我半截耳朵都要被削下來了。
疼得我一陣齜牙咧嘴,我本能性地向上一跳,一塊渾黃的物體砸了過來,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大鐵鏈已經纏住了我的手臂。
耳朵疼得厲害。我大汗淋漓地道:“何方高人!”
牆角上站著的那人咬牙切齒,目放精光:“小子,敢擅闖我趕屍匠的地盤,你的性命算是到頭了!”
我微微一笑。
這人我不一定打得過,先打個哈哈道:“抱歉,閣下,路過,路過哈。在下一時借腳,誰知門竟莫名其妙地關上了。”
他把手一指,對我怒目以視:“那你看這個呢?”
我低頭一看,正是我打碎的雕像。
算了,對上就對上吧,我想。
如此一來我也不膽怯,上前道:“閣下以邪神叫愚民供奉,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門派中事,幹你何事?”
他的態度激怒了我,我亮出兵刃上前一步激烈地道:“今天這事,我倒是管定了!”
我強壓住自己的怒氣。
“峽穀的丹爐是你建的吧,成群結隊的屍兵也是你做的吧?”我的眼裏幾乎噴出血來,“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天譴麼!”
說著我稍微好一點。
覺得剛才我氣得肝疼。
我實在看不過去。
望著離我隻有一尺的白發老道人,周圍一片火焰升騰,看來這家夥是真打算動手了,我拽緊了北辰給我的鞭子,水屬性。這個時候,我才深知她思維的縝密。
趕屍人,一般都是火屬性。
而水屬性….
我心中一動。
我一聲暴喝,拽緊手中的鋼筋就像老道飛去,老道側身閃過,屋裏赫然踏了半邊。
“老道士,我們出去打吧,你就不怕我把你祖廟拆了嗎?”
老道人縷著胡須慢悠悠地道:“拆就拆吧,沒了這個還有下一座呢。”
說完圓形石柱砰的一聲坍塌,一條金色蛟龍緩緩升起,我恨得牙癢癢,剛才握鞭子太用力被撕掉了一絲肉,讓人上癮的疼痛和絲癢。
我舔了一口。
再看那老道士橫眉怒眼,牙齒咬得咯咯響:“你出手果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絲五彩的金光飛過,我高聲跳起,地麵忽地炸裂。
望著他居高在下的姿勢我忽然明白:他召喚金龍,並不是為了直接攻擊我。
而是為了,釋放陣法。
而我,想跳開,已經遲了。
我恰好在他的陣眼之中。
“我的小寶貝們…..都出來吧!”他麵色猙獰地道,說罷他用力往地下一擊,一個青色的像是死人身體顏色一樣的陣法緩然浮起,我恨得幾乎咬出血來:“別動青青!”
他是拿青青的身體祭陣啊!
“老道士我殺了你!”悲憤之下我劈起鐵砂掌就向他躍去,這次我沒有像上次那樣有所保留,一出手便盡了全力。
老道士半邊臉都糊滿血。
他歪歪地從聳起的石柱上跌落下去….看著他的樣子我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興奮與快意,嗜血的,再看他嘴邊還帶著笑,大概是,知道自己出不去,拉上一個墊背的,也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