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巴巴地看著她很熟練地從窗戶上翻過,最後從還鑲著落瓦的那一堵牆上爬了上去,她的動作優雅又熟練,顯然是已經幹過這種事情很多次了。
“少見多怪。”我嘟囔著說,一個李子砸在了我頭上,我隻得默默地瑟瑟縮縮地退回去,她叮囑我在牆下等她。
“就在這兒等著,可別亂跑,不然等會你死了我可負不起責。”
我答應了一聲,雖然很不高興很不情願,但是也隻能好好地在牆下呆著了,北辰比我曆經江湖許久,有些事情比我懂得。
所以她的話,總有道理。
我在樹下安安心心地等。
等了一會我不耐煩了,確切地說是非常不耐煩,我煩躁地揪著狗尾巴草,無聊之中開始觀察這地方的地形,山字形,盆狀。
呈一個“路”字。
走了許久,我還從來沒看到這種路形呢。
於是我興致勃勃地把它拍下來,哢嚓一聲,準備弄好了拿去送給鎮長檢驗。
這個時候北辰還沒出來。
我都做完標記了,新洗出來的相片背後寫滿了日期,事件,以及發生時間,甚至有關我和此地的種種猜想。而這個時候,北辰還沒回來。
她至少已經去了半個小時。
我想了想,把襪子脫下。我決定要進去看看。
進去的路不算難,我還沒北辰那麼矯健的身手,我撇撇嘴,可以沿著帶刺的牆壁,乃至從樹幹直接縱躍過去。我不行,我隻能摸著草腰子一點點地走。
我才發現,原來主人在庭院中間,還養了兩條狼狗。
吃的沒事撐的、我暗暗道,這狼狗還衝著我一直叫,我加快包抄,直接從一個窗戶跳了進去。
“啊!”在我剛剛打碎那玻璃的一刻,我看見滿地的黃液,北辰呆呆地站在那裏。而我不知所措。
我走過去說:“怎麼了,北辰。”
北辰捂住了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我順著她手指望去,地上是一隻已經萎縮的猴子的屍體。
“怎麼了。”我上前撿起道。“沒事啊。”
北辰一聲尖叫:“別動!”
話音間我手指的尖端已經變成白色,我一愣神趕緊放下,接過了北辰遞過來的清水衝洗,一邊冒出嘶嘶的煙,我暗道:好險。
“我剛才也是這樣。”北辰用紙巾擦著對我說。她直直地盯著我:“剛才我的整條手差點沒了。”
我用紙巾擦著說:“怎麼這麼不小心?”
話語未落我順著天花板望去,結果驚呆了:黏液黏糊糊地黏在天花板上,底間的瓶罐,全碎了。
我驚道:“你全打碎了?”
北辰握著紙巾,蒼白著臉色點了點頭。
這娘們,可麻煩了。我不住 搖搖頭。
我抓住她:“你為什麼….”一隻瓶罐砰地一聲落下,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徹底碎了,一個龐大的巨型怪物坐在其中,
北辰上前一步,說:“有些並不是我打碎的。而是它們自己碎的。”
我驚訝得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鬼?
無論怎麼說,我們把人家家拆了。
我有些擔憂,望著北辰往地下甩了甩鞭子,濕濕的水霧…..我答道:“北辰,你怎麼辦…”話語未落她已揮著鞭子飛撲上去,大物被纏住的地方冒出一陣嘶嘶的白煙,我一陣心悸:毒屍。
這東西是人練的毒屍。
我湊上去看,那怪物長得像一個猩猩,衝我還張牙舞爪地舞著拳頭,北辰在一旁嬌小地叫道:“快,啟明,我快撐不住了!”
我答應了一聲,借著北辰飛出的長鞭打力一把繞柱了那猩猩的鎖骨,北辰眉頭一緊,麵色喜色,往猩猩的咽喉處收緊,一拉便結果了它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