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一把揪住了小孩的匕首。
喝問道：“你幹什麼！我是在幫你！”
那孩子眼睛瞪得紅紅：“就是你殺了我媽媽！”
“你….”我有嘴說不清。
圍觀群眾趕快上前把我們拉開，並勸我道：“這孩子剛死了媽，失心瘋了，多擔待。”
我點點頭，拿著那把沾著血的匕首，我還是明白的。
圍觀群眾開始勸….開始收拾地上未幹的女人的屍體….小孩還在嚶嚶哭著，北辰把我拉了出去。
“走吧。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
我默默走出了戲台，心情有點沉重，
沒能幫到那個孩子的忙，我很難過。
倒是北辰，低聲對我說：“有沒有發現，大哥好久沒來了？”
那倒是。我默然著點點頭，走出去看著昏白的天望表，時針剛好指向淩晨三十分。外麵賣油糕的，賣頭油的，聲音還此起彼伏，熱鬧不喧。
“走吧。”北辰用肘子捅了一把我，對我說。
我點點頭，眼角是濕潤著的。
我們走了出去，北辰穿著一身雪青色衣裙為我撐了把傘，一副學生裝的打扮，辮子翹在後麵，看起來很清純可愛。她湊過來低聲對我說：
“你說大哥怎麼還不來啊？”
我猛然一驚，這才有所醒覺，的確，好久了，大哥沒有來，我沉浸在I在這小鎮被遺忘的時間中，自己就要忘卻存在了。
我猛然一拍腦袋：“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
這麼久，我皺著眉頭，有點發愁。
“我們回去後和大哥聯絡吧。”北辰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地說。“看看他為什麼沒有來。”
我點點頭，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結果我們一回去後，大哥就來了。
“北辰！啟明！”他匆匆地握住我的手，還沒等我說話就向我大吐口水：“你們怎麼住在這兒，這麼偏僻的地方，我打聽了好久才找著你們！”
“廢話少說，大哥。”我幫他把外套拖下來。“你怎麼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走到這裏？”
我們以為，原本隻要兩三天的。
“哎，別提了。”大哥苦著臉說，“這地方….”他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我們啊，”我說，“也是偶然。”
於是我把一路的經曆給大哥細細講來…..由於講述太長，而孫啟亮又一路旅途勞頓…..所以我先去廚房下了一碗麵。
一直是北辰在陪著啟恒說話。
“啟亮啊。”我幹脆叫名字了，端來碗麵就吃，碰巧我也餓了，一直大哥來大哥去的別扭。反正我也沒少沒大沒小的。我道：“北辰都給你講完了吧？”
啟亮點頭。
“你們的經曆還真複雜。”
“是啊。”我大大咧咧地說，“可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另外，”我眼珠子瞪了起來，都差點掉入他吃的那碗麵去，“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都一個多月了？”
大哥歎了口氣，重重地把酒杯放下。“一言難盡。”
原來，他們走的時候一直是雨。
除了他，還有幾個同門師兄。
“他們實力都不濟。”啟亮喝了口熱茶，濃濃地歎了口氣，“我怕他們出事，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我靜靜地聽著。仿佛想象到了大哥一個人在雨中披著蓑衣獨自行走的樣子。
我默默拿起滾燙的奶茶喝了一口，大哥他一向對佛很虔誠的，那麼這次….他….披著僧衣走，一定很辛苦吧？
我說：“什麼時候回去的？”
“半路，一個洞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