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落花洞女真可憐。
為這樣的事情,死得蠻冤的、
不過這樣的人,太多了吧。
想著我攤攤手,有點掩飾不住心裏的悲戚。
“等我們破壞後,能把落花洞女救出來嗎?”
“可以。”北辰想著,認真地敲了下自己的茶杯,她歪著腦袋說:“你以為落花洞女被囚在陣眼舒服?”
我擺擺手:“那我們把陣眼破壞咯?”
“沒那麼容易。”北辰撐著頭說,她眨了眨眼睛,揉了揉已經微微有些發紅的眼袋,“我有些困了,我要去睡會。”
“等明天,把那個幽靈的話解析出再說吧。”她努力支撐著頭說,看起來是真困了。
我點點頭,於是把門拉上,讓她好好休息。
我和大哥蹲在門檻抽煙。
“大哥,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能怎麼看?”大哥叼著根煙說。“就這樣唄。”
我仔細回憶了當時的場景。
於是猛拍了下腦袋,道:“不對啊,大哥,你們是怎麼一下子就找到她的墓的?”
大哥笑笑,摸摸我的腦袋:“有點腦子,小子。”
大哥和我仔細講了他們之前的經過:
原來,他在路上的時候,就發現了落花洞女的墓。
又一個疑點,我擺擺手,落花洞女有墓?
“不對啊。”我說,“她是吊死的。而且這個墓的話>…”我撓撓腦袋,“離那個村子太遠了吧?”
大哥笑笑。
“應該是有人將她的屍體搬過來了。專門放在這兒。”
哦,那真是喜感。
大哥眨了眨眼睛。“就在地宮的入口。我指的是落花洞女的棺材。”
原來我們去打 那個不起眼的草包是地宮的入口,我不滿意地聳聳肩膀,見村落那間小茅屋的燈還亮著,我猛然想起了北辰說她還要研究密碼本,她都累成這樣了還要破解一些幽靈的信息,真辛苦,我不由得心疼地望望窗戶的那道光。
“行了,小子。”大哥把我耳朵一擰,就像我小時候上山砍柴而不聽他的話一樣,“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我點點頭。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上午。直到大哥拿饅頭夾午餐肉才把我熏醒了。
“醒醒啦,小子,吃飽好幹活啦。”
我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按住了一直在響的鬧鍾,
“幾點了,現在都。”
大哥無奈地擺擺手。“中午一點。”
喜感,我連忙下床開始穿衣服。
“誒。吃飽飯再走。”大哥連忙將豆漿,還有饅頭給我。
我三番兩下連吞帶咽地吃了。
“現在可以走了?”我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大哥。
大哥點點頭。
我們帶好了幹糧,睡袋,帳篷,桃木劍,桃畫線,以及錦囊袋,還有符,出發。
我摩擦接掌,說實話我期待這次行動好久了,這次一直在小打小鬧,絲毫沒有見過大場麵,雖然這一路上的見聞已足以讓我激動,但離我的目,還遠遠不夠。
我興奮地揮出一把鋼劍‘
“我的目標,做最好的捉鬼人,幹最好的大佬!哈!”’
北辰在一旁不屑地撇撇嘴。
“小子,就這點出息。”她上前奪過我的劍,“你說的這個,我都幹過好久了。”
那是,我乖乖滴桃木劍收進囊袋中,不得不服氣、
我低聲下氣地說:“那是當然,您是大姐嘛。”
她打過的鬼,有多少,手上殺過的僵屍,有多少,我不知道。
…..
但一定是個未知數。
我直接往前走。
風冷得我直打哆嗦,我恨不得將我的整片脖子都縮到羽絨服毛茸茸的睡袋當中,我哥打了一下我的脖子,提醒我注意一點。
這麼想著我才略微抬起頭來,看著今天陰慘慘的月亮如一張死人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哥有一把精鐵製的劍猛拍我的脖子,我一下子將頭發甩到了腦後。
我感覺一條蟲子要掉進我的衣服裏。
“大哥。”我縮了縮脖子,又聳了幾分,“我….我真不是…..幸好你帶了驅蟲子的藥,不然今天…..”
大哥很小心地把蟲子弄下來,一邊往我們周圍噴了點殺蟲劑,基本我們走一步他都這樣幹的。
他小心翼翼地說:“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多蟲子麼?”
我:“不知道。”
“因為鬼王要出來了。”他笑笑。隨後轉過頭又不理我了。
打什麼讓我摸不著謎的啞葫蘆。我不知所措地摸摸腦袋,羽絨服上麵,光溜溜的一片。
活脫脫像剃了個光頭,就跟大哥一個樣,我捂著頭,嘿嘿地笑了。
我忽然想起了龍秀秀的事情…..上次自從北辰提了一次就再沒跟我說了,看她的樣子似乎是什麼會諱如莫深的秘密,我初涉江湖不久有些東西不能和我說,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