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煉丹的嘛。”我哥晃晃鑰匙無所謂地說,“當然是用鑰匙開進來的。”
我無奈地瞟了一眼他:“那你鑰匙,是哪來的呢?”
閻王煉丹啊,這地方不可小噓,這家夥是怎麼得來的這鑰匙的?
而且他偏偏還是來搗破壞的。
我摸摸頭,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如果真是閻王給的,知道這小子幹什麼,他非得氣死不可了。
我哥有點無所謂地說:“走啦。”
“停下!”我眼光犀利地盯著他,看著他手中一把發銅發亮亮晶晶看起來和普通鑰匙別無二致的東西。“你若不告訴我你這鑰匙從哪兒來的,我就不走了。”
“怎麼。”我哥晃過頭,“你害怕?”
“不是害怕。”我腿都軟了。索性一屁股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很拽地說道,“如果你做了什麼事情,那我可不想給你背鍋。”
“放心,”他壞笑著,“你這鍋一定得背!”
說完他把我拎起來,我感覺我的身上自上而下被澆了一桶涼水。“這鑰匙,是我從鬼差那兒偷來的。”
我一陣惶恐,失聲尖叫道:“你連閻王鑰匙都敢偷?你瘋了?”
“別鬧別鬧。剛剛我和鬼差喝酒的時候…..一時不注意就…..”他露出遺憾的神色。
喜感。
我深深吸了口氣。
“我早晚被你害死不可!”
我看著我哥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心裏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哥,表麵看起來正經,其實有時候幹起事情來,比我還荒唐。
誰讓他道貌岸然的旗幟下其實藏著顆放蕩不羈的心呢。
我很無奈。也認栽。
誰讓我攤上了這樣的哥呢。
我隻好焉焉地跟著他走。
算了,出鍋,你背吧。反正你實力強。更何況由孫家的麵子在,即使閻王要追究你,應該不會有太大過失的。
這麼想著好一點了。
我跟著他走。
說實話我很遺憾我沒能去…..當時沒能穿越重重烈焰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很遺憾,一方麵是時間緊張,另一方麵,實在太熱了。我覺得我走在半中央就要被烤熟了。
現在,有大哥的靈力罩,不怕了。
我悠悠然喜滋滋地走過去。在他的陰影罩和呈起的傘裏,很涼快。
我們像玉帝王母一樣的旗幟慢慢走過去。
到了一個窄窄的小門,裏麵燃燒著烈焰,我哥很興奮地一踹。
“哇,裏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踹開….門像被燒斷的瀝青一樣嘩一下就斷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心想地府生產的門的質量沒這麼差吧?
然而一想又覺得正確了,他們估計是偷工減料習慣了。
這麼想著覺得正確了。於是我也很開心地對準已經破爛的門搖搖欲墜地踹了一腳。
門,框的一聲碎了。
我哥瞪我:“你看你!你在做什麼”
我無所謂地擺擺肩:“反正我是跟你學的嘛。”
我哥:“可是我他媽隻踹了一點,你這樣踹,別人會發現我們來過的。”說完他砰的一聲,把門撞成了碎片。“不管了,踹都踹了,幹脆踹碎好了。”
我無語地看著滿地碎片。現在,那個像是丹爐的東西,徹底打開了,裏麵一個個東西,都畸形怪狀地顯了出來。
那是一個個結著的人屍。
他們相擁纏抱,我想起了雨果筆下巴黎聖母院男男女女在絞刑架被處死的慘狀,又像是一根根藤蔓結起的果子,骨頭與骨頭已經連在了一起,和泥土混合,無法分開了。
“這….”我目瞪口呆地說,“開什麼玩笑。”
“這就是閻王煉丹的極品。”他奮力一踹,地上隻剩下滿地狼藉碎片,掏出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