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拭臉上神色平淡喃喃一句;“敵人嗎?媽媽資料裏說,敵人,都要予以消滅!”
話音未落,他整個身體從大白頭上一彈而起,半空中雙手一抖,兩根白絲準確纏上兩個大漢的脖子,不等他們回過神來,他猛的一扯,藉著反作用力讓身體加速下降。狠狠向兩人撞去。
這些土匪都是身高近兩米、肩寬體狀的大漢,但被李拭這麽一撞卻彷佛被巨石砸中,渾身疼痛難忍,一時竟難以站起,雖然都幾乎下意識舉起了手中武器,哪知不等他們把武器揮出少年雙肘已是猛的擊下。
兩聲刺耳的喀喇聲。鮮血四濺腦漿迸裂,兩人竟是一招都沒能抵擋住便丟掉了性命。李拭毫不停頓雙腳跺地,藉著絲線整個人淩空俯衝再次襲向敵人。
盡管眾土匪都是一身血腥的主,但眼見同伴如此迅速的死去,雙眼裏卻禁不住出現一絲驚駭與震驚,但驚異過去後,這群土匪不但沒有退縮,反倒是激起了以往的悍性,啊啊怒吼更加瘋狂的襲向李拭。
眾多的刀劍鐵鏈紛紛砸往攻來的李拭,隻是不等武器靠近,少年右手一抬,一團絲線淩空盤圈,嘩啦的把所有武器全部套住。看似脆弱的白絲卻堅韌到出乎眾人意料,任憑他們如何用力,一時卻是難以掙脫。
而這時李拭已成功騎了一個土匪的腦袋,這名身軀肥胖的土匪想也不想,猛的雙手舉頭想把少年拉甩下來,卻不料剛彎下身去腦袋就突地刺痛。
勉強抬頭隻能看見少年的手正舉在自己頭頂,心中毛骨悚然彷佛想到什麽,但不等再想下去,便隻聽到啪嚓一聲,他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輕鬆一抓如碎瓜果,腥紅鮮血黃白腦漿噴得李拭滿身都是。悄無聲息再次起跳,這次卻是衝到那幾個被大白絲線捆住、正在掙紮的土匪身上。
之前的戰鬥幾人都看在眼裏,眼見煞星殺來卻是連拿起武器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倒楣的幾人幾乎魂飛魄散拚命掙紮,但越是掙紮手腳勒得越緊,卡嚓幾聲骨骼斷裂鮮血濺射,幾人的腦袋被李拭當成起跳墊腳石紛紛破碎。
靠著反作用力,白絲同時纏上了大白腦袋,李拭猛力一拉,下一刻已是從土匪包圍中衝出重新坐回到大白頭上。
而此時,在那個異人土匪頭目的指揮下,十來個土匪正對著大白展開連番攻擊,知道它皮膚堅硬尋常,武器難以傷害,這次便乾脆甩出無數鐵鏈纏住它的軀體。
大白身軀到底太過巨大,麵對無數甩來的鐵鏈根本無從閃躲,頓時被數十條鐵鏈層層勒住身體,土匪們怪叫著發動車子向四周開動,拴在車後的鐵鏈在車子的拉力下越繃越緊。
麵對纏身的無數鐵鏈,白蟲口器裏發出一聲嘶啦暴響,圓滾身體肌肉一陣波浪起伏,原本開向四周的汽車居然被扯得紛紛後退,其中一輛更是當場側翻。
回到大白頭頂的李拭彷佛猴子一般在白蟲身上不斷遊走,突的五指呈爪指甲猛的彈出,黑亮反光竟不像人類才有的組織,倒彷佛是某種古怪金屬打造的一般。
五指閃電般劈向四周鐵鏈。別看指甲黑黝黝根本毫不起眼,但在李拭揮劈下,這拳頭粗細鐵鏈彷佛如割草一般紛紛斷開,眨眼十幾條鏈子一一斷裂,而指甲卻完整無缺沒有一絲損傷。由此可知指甲有多硬。
恢複自由的大白尾巴一甩,大團黏液噴射而出,其中兩輛車子沒能躲開被淋個正著,黏液迅速凝結成絲,汽車連同車內土匪全部被死死捆在這白絲囚牢內。
少年出手毫不留情,尤其是彈出指甲後對上土匪砍來的刀棍竟不閃躲,武器一碰到那黑色指甲,頓時如同破紙一般紛紛碎裂,甚至連那粗長鐵棍也不能幸免。
再怎麽凶悍的匪徒,麵對著這幾乎像地獄魔王一般的怪異少年,那如同地獄魔爪的恐怖指甲和不時彈射的索魂黏絲,臉上的狂熱紛紛轉變成了驚恐。
不少見多識廣的土匪甚至當即失聲尖叫:“是異人,是異人強者啊!”這異人強者一出口,膽子謹慎的土匪當即直接掉頭準備就跑。
異人強者是對那些專門修煉異人之術的人的統稱,和武者修煉各種武技一樣,經過專門修煉的異人,哪怕再垃圾,也絕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強盜可以輕易對付的。
隻是那些逃跑的土匪沒有跑出多遠,便腦門一痛,鮮血狂噴,倒地成了死屍體。此時李拭整個人如同超靈敏的彈簧一般,藉著拍打土匪腦袋的反作用力不斷起跳,身形彷佛不斷滑翔的翼鼠,所過之處必定倒下一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