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葬倒下的時候,遠方緩緩走過來五個人。
為首的一人赫然是喬治。
喬治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影,眉頭一皺,跟在他身邊的一個胖子說道:“喬治,那個人是誰?我感覺有點熟悉……”
“是、是天葬。”喬治停下了腳步,聲音有一點顫抖,不單是他,其他人聽到天葬的名號也都愣住了,五個人一陣沉默,甚至連跑都忘記了。
“他好像受了重傷。”一個眼尖的學員看到地上的鮮血說道。
喬治也發現了,不過他不敢冒然行動,他們並不知道天葬跟李拭的團隊已經通過測試,隻是計算時間猜想兩隊正在拚得你死我活,所以才往斯塔特山頂前去。
“喂!朋克,去看看他怎麽樣了?”喬治命令道。
“我?”剛剛那胖子顯得很不情願,天葬的手段他們都很清楚,何況現在也不能確定天葬是不是真的死了。
“少羅嗦。”喬治把眼一瞪,那胖子本就是喬治的手下,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兩腿發抖地向天葬緩緩靠近,眼神死死盯在天葬的身上,打算天葬一有動靜,扭頭就跑。不過天葬的確就像是死了一般,連手指都不動半分,胖子低聲說道:“警衛隊長,您、您還好吧?”
沒有回音,胖子繼續試探性地說道:“我、我隻是想幫助你,沒惡意,您一定需要我的幫助吧?”還是沒有天葬的回音,胖子大著膽子向前又跨進二步,當他接近天葬身邊時,褲子已經濕了,他能聞到天葬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是一種陰邪的味道,他帶著哭腔扭過頭看著喬治。
喬治衝他點頭,然後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胖子隻得咬牙用手觸碰天葬的身體,一觸到天葬的身體,他本能地打了一個哆嗦,扭頭就跑。
“媽的,你這個廢物!”喬治確定天葬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已在深度昏迷當中。隻剩下一隻手的他提著劍竄到天葬身邊,臉頰上掛著邪惡的笑容說道:“哈哈,該死的家夥,我要把你大卸八塊以報我斷臂之仇,死吧!”
眼見喬治的劍就要落到天葬的身上。
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說道:“是嗎?我想你沒有那個機會了……”隨著話音出現,一道寒光落到喬治胸口,喬治錯愕地掉落手裏的劍,天葬已緩緩從地上爬起,伸手一推,喬治便仰頭倒在血泊中了。
另外四個學員紛紛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祈求著饒命。
天葬冷冷地看著他們,嘴角帶著一絲嘲笑說道:“金字塔學院的學員們,你們是不是想看一場生動的解剖課呢?好吧,今天我就給你們機會。”
說著,他的手術刀落到了喬治的胸口,用力一劃,一道鮮血從喬治的胸口噴濺出來,天葬的動作乾淨利落,轉眼間,喬治的心髒便被他取了出來。
四個跪倒在地上的學員頓時都嘔吐了出來。
“滾!在我還沒有動手殺了你們之前。”天葬的話剛剛說完,四個學員便紛紛向遠處逃竄,天葬也不理會他們,提著喬治血淋淋的心髒迅速地消失而去。
受到穿刺的破壞,天葬的心髒出了一點點問題,剛好必須換一個心髒。這對於別人來說很困難,但對於天葬這個絕望的醫生來說,隻是一場手術罷了──自己對自己的手術。
回到斯塔特山山頂。
眾人沉默地站在那裏,李拭望了一眼小夢露說道:“替我將暴龍兄弟帶走。”
說過這句,李拭便緩緩向山下走,誰都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在搖晃,雖然他擊敗了天葬,可是也受了傷,走過的地方都是血跡斑斑。
從沒看過李拭受過如此重的傷,月影孫娘想去扶他,卻被李拭甩開了手。他傲然地繼續向前走著,月影孫娘也不再堅持。
梅戴爾跟小夢露抬著暴龍緊跟其後,一行人終於在淩晨二點多的時候,趕回了金字塔學院。
眾人在李拭跟暴龍的宿舍裏,李拭盯著昏迷中的暴龍搖了搖頭,小夢露則關切地問道:“李大哥,你沒事吧?”
“放心,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李拭坐到自己的床上,“倒是暴龍兄弟……”
李拭不再繼續說下去,雖然以自己的力量喚醒了暴龍身體裏的一些能量,可暴龍所受的傷,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家夥估計也隻有天葬能解救吧。”月影孫娘說了一句,李拭微微動容,他本想立即去找天葬,可又不知道天葬在什麽地方,況且就算找到,他肯不肯出手相救還是一個未知數。